同時,他心中又有些糾結,對神王血脈他還是心存忌憚,不過風泉的傳承記憶缺失了那麼多,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
雷禪四人在彥彬處小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啟程出發,畢竟他們還要去救人。雖然之前所缺的靈草已經在彥彬這裡悉數找到,完不完成任務對他們來講已經不那麼重要,但從道義上來講,那位同門他們還是要盡全力去營救的。
彥彬對他們沒有挽留,一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二是他也不敢繼續讓雷禪等人留在這裡,只不過半天光景他們就掠走了一大半靈草,若是再多呆幾天,怕是他彥彬幾百年的心血積蓄都會被拔光掃空。
與彥彬告別時,風泉行晚輩禮,感激道:“謝前輩大恩。一年之內,我再來叨擾。”
彥彬微笑擺手道別,可心中卻罵道:“這幫小兔崽子,簡直就是特麼強盜,比我還毒、還絕!趕緊滾蛋。這次本皇暫且忍了,等你們下次再來,本皇定要用你們的血肉做我花下沃肥!”
雷禪四人離開之後便徑直奔著逍遙宗的老巢行去,一路上憑藉著風泉更加變態的六識終於在兩個白晝一個黑夜之後順利來到逍遙宗的外圍。
此時已是黑夜,不遠處的逍遙宗卻到處燃燒著通紅的火焰,巨大的火光將整個宗門照耀得如沐日下。
司馬津納悶道:“這架勢,怎麼看起來像被屠城了似的?”
風泉皺著眉頭:“我聽不到一點活人的聲音。”
雷禪心中泛起一絲不祥的感覺,開始擔心起那位同門的安危:“咱們向裡走走,大家注意隱蔽注意安全。”
四人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逍遙宗的內部,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地上血流成河,殘肢與屍體在火焰中發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逍遙宗確實是被人屠了,而且屠得一幹二淨,連一隻牲畜都沒有留下活口,看樣子事情發生了沒多久。
“這是有多大怨多大仇啊,做得這麼絕。”看著這番慘絕人寰的景象,司馬津不禁緊了緊風衣的下擺。
雷禪也頗為感慨:“雖然逍遙宗的人多行不義必遭報應,但他們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竟落得如此下場。”
風泉習慣性的放低聲音:“看情形他們是真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對方真是太強了,你們看,這遍地的屍體和殘肢全都是逍遙宗的,而對方別說是一具屍體了,連痕跡都很少留下,感覺像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逍遙宗雖然不比昆侖門這等宗門界的巨頭,但要說血洗逍遙宗,還是單方面屠殺,恐怕就是昆侖門都未必能做到。
雷禪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吩咐眾人加快速度尋找同門。
半個時辰後,他們在一個地牢裡找到了同門的屍體,身首異處,可令人驚訝的是,這位花樣少女的面容卻出奇的安詳,好像是在安慰聲中被人以奇快的速度突然割掉了頭顱。
雖然早已猜到了結果,但看到同門的慘死,雷禪幾人心裡依舊倍感悲痛。而且少女的表情如此奇怪不禁令人心生疑惑。
就在雷禪和司馬津為同門收殮屍體的時候,風泉輕咦了一聲,然後從常人無法看到的地縫之中拾出一根極細的銀絲。
對風泉蒙著眼睛都有這般明擦秋毫的強悍目力,雷禪三人感到深深地震驚,同時,也把目光聚焦在了銀絲之上。
“這是什麼?”
“這是一根動物的毛發。”風泉沉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妖狐身披的那件狐絨披風上面就全是這樣的細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