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火皺了皺眉頭,他相信自己的兒子,身子虧虛定是事出有因絕不會與雲雨之事有關,但雷禪這般不盡禮數還是讓他這個當老子的顏面無光。
“禪兒,怎可這般無禮。”雷無火呵斥道。
雷禪剛要藉著這個由頭回敬姬家眾人幾句,不料對方一個青年男子搶先開口,譏笑道。
“雷二叔不必惱火,想來雷禪賢弟我行我素慣了,今日身子又虛得厲害,不盡禮數也是情有可原的。”
此等譏諷之言一出,雷家眾人頓時面色一沉。
姬鋒也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姬霖,不可無禮。”
“大哥,小輩妄言,你別往心裡去。”
雷振玄擺了擺手,對方是客又是小輩,他自然不便發作,只能遷怒於雷禪。
“禪兒,今晨你還好好的,怎麼此時變成了這副樣子?”
雷振玄的話音剛落,姬霖身旁的另一個青年男子姬秋山便陰陽怪氣地輕聲譏笑道:
“白日宣淫,雷禪公子當真是好興致。”
這一次,雷家眾人的臉色已經陰沉的要低出水來,姬鋒也是面色陰寒,他剛要呵斥卻聽雷禪的聲音冷冷響起。
“你們姬家是來做客的還是來找茬的?從我一進門開始,你們一個個的就各種擠兌我,如此看不上我還讓我給你們持禮,想什麼呢?還有那兩個,你們算什麼東西啊竟敢接我父親和我爺爺的話茬。如果說我雷禪是不懂禮數,那你們這樣的,是算不懂禮數呢還是說,看不起我們雷家?”
雷禪的話剛一說完,一個美豔婦人便起身向雷振玄告罪:“姬家小輩無禮,奴家給大伯和二哥賠個不是,千萬別傷了世交情誼。”
作了揖,婦人回頭狠狠地瞪了姬霖和姬秋山一眼,暗罵他們平日裡爭風吃醋也就罷了,在外人面前竟也這般胡鬧,真是將刀客山莊的臉面給丟盡了。
然後,婦人轉頭看向雷禪,她想以長輩的身份數落一頓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子,可還未張嘴便看到雷禪完全沒有看她,而是微眯著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姬霖和姬秋山,眼中的殺意好似蟄伏的毒蛇令婦人心中不寒而慄竟忘了開口。
姬霖和姬秋山也回瞪著雷禪,倆人都是刀客山莊的嬌子性子也比常人要桀驁驕狂,此刻被一個浪蕩廢物這般盯著自然要回敬過去。
看著兩方小輩怒目相對,雷振玄輕咳了一聲,出言問道。
“禪兒,你的身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禪緩緩地收回目光,濃烈的殺意斂入眼底,只是他的右手下意識地轉了轉左手的尾戒,以前是大拇指,現在拇指上沒有了玉扳指,便改成了小指的尾戒。
對方都跑到他家裡來落他雷氏的臉面,雷禪心底的狠辣不被勾起來才怪。
“有一株靈草有古怪,我險些中招,所以才搞得這般虛弱。”
雷禪雖然沒有明說,但雷家眾人一聽便知是桓王送來的血玉珊瑚出的問題。
邵玉冰連忙問道:“你臉色如此蒼白,狀態極差,確定沒有中了歹人的暗手?”
雷禪寬慰道:“嬸娘放心,若當真中了暗手,侄兒也無命來此受姬家眾人的輕侮了。”
說罷,雷禪看向姬家眾人,面色微冷目如刀鋒,眼中殺意如若剔骨之刃。
“諸位不遠千裡專程趕來帥府拿我雷禪做文章當面折辱雷家,真是有心了,不過今天我有傷在身,沒力氣陪你們玩這些蠅營狗茍的勾當。此番情誼雷禪心中謹記,咱們來日方長,我定陪你們玩到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