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人動手後,賈琮反而消了些火,見賈環被打的一頭金毛小聲的“嗷嗷”叫,便開口道:“好了好了,我說他兩句,你又來動手。”
探春氣個半死,俏臉漲紅,修眉倒豎,用光禿禿的撣子指著賈環喝道:“知罪不知罪?”
賈環抽泣道:“知了。”
探春聞言大怒,又抽下去道:“知罪還犯?”
沒毛的撣子抽在身上生疼,賈環忙叫道:“原不知!原不知!”
探春更怒:“你連這個也不知,就敢胡作非為?”
“啪啪啪”抽的更狠了。
賈環疼的受不住,嚎道:“我是想多攢些銀子,給你再多備些嫁妝!娘剋扣的太狠了些,就給你了雙鐲子,我說不聽,才和小武他們合夥幹了個磨坊。又沒偷又沒搶,就是給百姓磨磨,還比旁人便宜,怎就胡作非為了?嗚嗚嗚!”
探春舉起的胳膊停在了半空,打不下去了。
賈琮笑呵呵的上前,從她手裡接過酸木枝條子,道:“我也勸不聽你……”
見她落下淚來,就問賈琮道:“心是好的,只那處水力將作監有大用,要做火器做大炮,去和北面的韃子打仗,南面也要用。陳然上門找你,你怎說不通,還把人趕出來?”
賈環哭的傷心:“那些球攮的又沒和我說明白,開口就讓我滾蛋,我只當又有人瞧我的買賣好,眼熱想誆我……”
“行了,哭什麼?再哭我把老爺也叫來了!”
這句話還是很有威力的,賈環登時不哭了,還是委屈十足的不看探春。
探春如今不比原先了,在宮裡處理宮務,手段高深了許多。
她瞧賈琮與她擦了眼淚,先有些嬌羞的看他一眼,然後用腳輕輕踢了賈環一下,沉聲道:“你少和我鬧性子,我原如何同你說的?如今宮裡宮外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多做一點就多錯一點。今日之事若讓朝廷上的大臣知道了,還不彈劾咱們姊弟?到時候難為的是誰?我不用你再送嫁妝,宮裡連用銀子的地方都沒有,都是旁人給我送銀子,我都不稀得收。你安安生生在家待著,過些時日三哥哥說送你去皇家軍事學院,那裡才是正經的去處。”
賈琮想了想,道:“罷了,你要是覺得在家沒趣味,正好獨孤意他們從山東招的兵在齊魯拉練。我派人送你過去,一起練?”
賈環聞言,登時乾笑起來,結巴道:“三……殿,殿下,不……不用了吧,我在家挺好的,真的,很有趣。天天習武射箭……”
“得得得,你不願去就算,少亂扯。那你和馮子武他們一道,去東宮禁衛營裡當段日子小兵罷。你再敢叫苦,我就不饒你了。”
見賈琮臉色肅然起來,賈環哪裡還敢討價還價,且心想能和小武他們天天一道,還在宮裡,必然有趣,便歡喜非常的應下了。
時日不早,賈琮便打發人送他回賈家了。
等目送賈環出宮後,探春又紅了眼圈。
到底是她的胞弟,豈有不想念的?
哪怕每每想起來就恨的咬牙……
“好了,往後想了直接讓人去宮門叫過來就是。”
輕輕攬住探春纖細有彈性的軟腰,賈琮微笑道。
探春呼了口氣,轉過身看賈琮,柔聲道:“三哥哥今兒不去左春坊了?”
賈琮“嗯”了聲,道:“清諾身子好了許多,住了十天,外面議論也多了起來,再住下去,對他們也不好,罷了,以後白天去看罷。”
探春聞言笑道:“她必會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賈琮擁著她,親吻了片刻後,點點頭道:“去罷,明兒我在八鳳殿就寢。”
探春俏臉一紅,眼中難掩喜色,輕輕一應,又深深望了賈琮一眼,這才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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