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的探春實在忍不住了,雖也知道賈琮在逗她,可還是氣不可耐。
張牙舞爪的撲向了賈琮,賈琮哈哈笑著折身就跑,往天香樓方向而去。
……
翌日清晨,晨曦未明。
賈琮緩緩睜開眼,定了定睛後,將搭在胸前一條白玉般的胳膊輕輕拿起,放在一旁錦被內,看了眼還在沉睡中的平兒,嘴角彎起一抹微笑。
沒有過多動作,他一人悄無聲息的起了床,簡單洗漱了番後,就往前院隨親兵一起晨練。
美色雖好,但也要有身體去享受。
前幾天他雖沉迷了一陣,但賈琮同樣有足夠的毅力,控制住自己的慾念,而不是被欲.望所主導,淪為打樁機……
一個時辰後,滿身大汗的賈琮回至寧安堂後堂,溫婉的平兒服侍著他沐浴後,更換了新衣。
一起用罷早飯,賈琮正要說去西府,就見西府王夫人的丫鬟彩雲過來,道賈政、王夫人有事相請。
賈琮隨告別平兒,往西府而來。
……
西府,內書房。
夢坡齋。
賈政一身常服盤坐在炕上,正在炕桌上書寫著什麼。
見賈琮進來,不等他見禮,一迭聲喚道:“來來來,琮兒快來,看看我新寫的一幅字如何?”
賈琮到底還是與他和坐在炕邊的王夫人見了禮,然後方上前,看了看賈政所書,竟還是他的詞作……
不過說實話,賈政的書法和他的文氣一樣,實在平平。
看似工整,其實沒什麼靈氣可言。
只是看賈政期盼的目光,賈琮微笑道:“老爺筆力渾厚,拙而不媚,方正持重,侄兒所不及也。”
賈政聞言大喜,還好心裡還是有數的,哈哈大笑道:“琮兒過譽了,為叔在文墨一道並無太高的天分,也只是勤練些罷。說起來也是沾了琮兒的光,自琮兒清臣體一鳴驚人後,連我也從中得到了些啟發,再下筆,比往日多了些不同之處,頗受京中士林雅士們的褒讚。不過,到底還是不如琮兒。”
賈琮微微躬身道:“不敢。”又微笑道:“老爺心情不錯,太太也好?”
賈政呵呵一笑,王夫人笑的慈愛些,點頭道:“昨兒你們送來的薺菜餃子老爺和我都嚐了,極好的。難為你有心,還給你們姊妹尋些好頑的,又能盡孝心。不說我們,連老太太昨兒也吃了幾個。寶玉剛還說,今兒還想去呢。”
賈琮正要開口,賈政卻哼了聲,道:“琮兒是為了他這些姊妹們能有個消遣的去處,又能知道生活不易,是用心良苦。寶玉那孽障不過貪頑,上不得檯面的畜生。”
別說王夫人面上掛不住,賈琮聽了心裡都一顫,看了眼王夫人後,笑道:“老爺,向好總比向壞強。勿以善小而不為,寶玉若能每日向好一步,積沙成山,便會愈發長進。單絲難成線,孤木不成林,家裡骨肉稀薄,侄兒還盼著寶玉、環哥兒再長大些,能助我一臂之力,打虎親兄弟嘛。”
賈政聞言輕輕一嘆,有些悲觀道:“這個念想……你還是別太含希望。他們與琮兒相比,就好比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之明爭輝?看看琮兒你做的事,再看看那兩個小畜生……”
王夫人實在聽不下去了,悄聲提醒道:“老爺,琮哥兒忙,說正事罷。”
賈政哼了聲,不過到底給髮妻留些體面,正了正面色,道:“琮兒如今是賈家之主,家中大事,合該有你拿一份主意。是這般……有風聲傳來,你宮裡大姐姐那裡,多半是要封妃了。如今後宮的事,都由她代管,皇恩浩蕩。只是太太念她不易,想再送個家裡人進去陪她。老太太那邊倒是應了,不過老太太說此事涉及外面,還是問問你的意思,不然再鬧起來又怪到她頭上……咳咳,老太太多慮了。”
王夫人打量著賈琮的面色,笑道:“和琮哥兒盼著寶玉、環哥兒長大了好幫你一般,我們也擔憂你大姐姐在宮裡孤木難支,家裡沒甚能幫她的,送個姊妹進宮作陪,總好些。正好宮裡又要新進秀女了……琮哥兒,你說呢?”
賈琮聞言,面色不變,沉吟了稍許後,緩緩搖頭,道:“老爺、太太,此事,萬萬不可。”
聽聞此言,賈政面色一怔,王夫人面色卻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