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的眼睛中,滿是喜悅之色的看著賈琮,先開口道:“琮兄弟,清減了許多呢。”
賈琮伸手,輕撫在寶釵軟香如玉的臉上,溫聲道:“寶姐姐也是。”
寶釵俏臉上登時飛起一抹紅暈,咬了咬唇角,目光盈盈如水的望著賈琮。
賈琮輕笑了聲,握著她的手再用力輕輕一牽,便將她攬入懷中。
寶釵輕呼一聲,面上一燙,可對上賈琮那雙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連心跳都停滯了,直怔怔的看著他,眼見他一點點靠近,印上了她的唇……
寶釵“嚶嚀”一聲,酥倒在賈琮懷中,任君採擷。
不過賈琮卻又淺嘗輒止,離開美人唇角後,他看著面色暈紅的寶釵,柔聲問道:“鶯兒說你身子不好,怎麼了?”
寶釵聲音輕軟道:“不過是老症狀了,不礙事的。”
賈琮在背後輕撫著她綿軟的身子,微笑道:“你又不是郎中,怎知礙事不礙事?說說看,我也好四處多尋些名醫,總要吃點藥去了病根才是。”
寶釵目光愈發柔情似水,她輕聲笑道:“再不要提吃藥呢,為這病請大夫吃藥,也不知白花了多少銀子錢,憑什麼名醫仙藥,從不見一點兒效。後來還虧了一個禿頭和尚,說專治無名之症,因請他看了。他說我這是從胎裡帶來的一股熱毒,幸而先天壯,還不相干,若吃尋常藥,是不中用的。他就說了一個海上方,又給了一包藥末子作引子,異香異氣的,不知是那裡弄了來的。他說發了時吃一丸就好,倒也奇怪,吃他的藥倒效驗些。”
賈琮聞言心下了然,知此必為冷香丸。
果然,寶釵又細聲將那諸般十二樣藥方說了遍,又道出冷香之名。
最後笑道:“從南到至北,如今就埋在梨花樹下呢。之前身子不大舒服,吃了丸現在便好了。”
賈琮點點頭,想到前世讀紅樓,諸般猜測中,有一說法便是賈、薛兩家落敗後,這冷香丸也就斷了供給,寶釵便在發病中悽然而逝。
他便道:“明兒我就打發人再開始準備籌備,未雨綢繆,多準備些總沒錯。再尋些天下名醫,看有沒有法子給你除了這病根。”
寶釵雖不在意自己,但怎忍心拂了賈琮好意,輕輕點了點頭,稱了聲謝。
賈琮又憐愛的撫了撫她消瘦許多的面頰,笑道:“寶姐姐也忒實誠了些,自揚州走時,我叮囑的話倒都忘了。”
寶釵聞言一驚,忙看向賈琮,道:“何曾忘了你的話?”
賈琮見她如此,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唇角,將她羞的不敢抬頭。
對於賈琮好似很平常的親暱舉動,對寶釵而言,卻好似天大的禁忌一般,每一回都會讓她身子都在顫慄……
賈琮溫聲道:“姨媽既然不同意,你何須與她分辯什麼?她想說什麼,你只需回應‘是是是’便好,這叫兵不厭詐……等我要帶你走時,難道她還能攔得住我?”
寶釵聞言,黑白清明的眸眼怔怔的盯著賈琮。
還能這樣對自己的孃親?
不過等賈琮又親吻上她的前額時,她便將那點罪惡感拋棄了。
即便是沉淪阿鼻地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也願意……
正當她鼓起勇氣,與賈琮緊緊相擁,享受著甜如蜜的美好時光時,卻聽庭院內傳來一道高聲問候聲:
“喲!太太回來啦?”
寶釵一驚,就要掙脫起來,賈琮卻沒有放開,他微笑著看著寶釵,在她不抹而紅的櫻唇上啄了口,方不疾不徐的鬆開她的身子,站起身來,彈了彈衣襟上的皺褶,氣度雍然的看著有些焦急從外而至的薛姨媽,淡淡問安道:“姨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