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帶頭的,其她人也醒悟過來,一起對著王熙鳳磕頭哭求道:“還請二.奶奶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救小的們一救,往後只要二.奶奶吩咐,小的們包管連屁也不敢放一聲。誰敢三心二意,小的們都不饒她!”
王熙鳳本就是好攬權的性子,一下見這些人都誓死效忠,豈有不心動的道理?
一雙丹鳳眼巴巴的看向賈琮……
賈琮啞然失笑,搖頭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帶下去一人打十軍棍,剩下九十留存下,等下回再犯,一併發落。”
說罷,也不理會地上磕頭的婆子,與王熙鳳點點頭後,賈琮轉身離去。
……
賈琮至靈堂上,庭院內有一眾僧佛尼道各做法事。
靈堂上卻只有一個迎春在帷帳後跪著燒紙,丫頭司琪陪著。
司琪比以前消瘦多也沉悶多了,王善寶家的是她外祖母,當年王善寶家的還是大太太身邊第一信任之人時,司琪雖為奴婢,卻反過來護著迎春。
賈琮被圈在東路院假山後耳房時,也是利用她往耳房中送吃食。
後來王善寶家的全家被髮落,至今死活不知。
司琪在賈府中也沒了靠山,多半受過不少欺負,這會兒看起來,不如當初“人高馬大”了……
看到賈琮進來,也只默默的行了禮,就退讓到一邊去了。
賈琮看了她一眼後,問跪在地上的迎春,道:“二姐姐來了多會兒了?”
迎春看起來還是有些悲傷的,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悲傷,只是在這個時候,不得不悲傷。
聽聞賈琮之言,迎春抹了眼淚,柔聲道:“剛來沒多久……琮弟,你遠兒遠兒的才回來,身子必是乏的,怎不多睡一會兒?”
賈琮見她面容溫柔可親,便笑道:“倒不怎麼乏了,昨兒平兒一宿未睡,給我按了一夜。今早起來身子舒服多了,就早點過來準備一下。今日外客怕少不了……二姐姐近年還好?”
迎春輕笑道:“又有什麼好不好的?不過就這樣……這半年來過的倒是挺好,總能聽到琮弟的趣事,寶姑娘和平兒常說呢……也不是她們常說,是三丫頭見天兒的追問。其實寶姑娘和平兒知道的也就那些,翻來覆去的講,三丫頭、雲兒她們總也聽不夠。不過確是比戲還好看……好聽。”
賈琮見她似有些羞愧總說錯話,不大好意思的垂下眼簾,便笑道:“如今大老爺、大太太都沒了,往後就剩咱們姊弟三人。不過二哥又是那副德性,二姐姐甭指望他,所以日後有甚事和想法,只管同我說。當初我在東路院時,二姐姐也救了我呢。”
迎春聞言卻愈發不好意思了,歉意懊惱道:“我沒有做什麼,我太愚笨,只送了一回點心,就讓嬤嬤發現了,後面都是平兒做的……”
賈琮從她身邊撿起一張紙錢,隨手丟在火盆裡,笑道:“有這份心就足夠了,說不得日後得為二姐姐準備好大一份嫁妝……”
“琮弟啊!”
迎春俏臉暈紅,羞惱的嗔了聲,舉起手似要教訓他……
賈琮呵呵笑著不閃躲,又將隨手用紙錢折出來的一隻飛機,飛進了火盆裡……
遠處有下人家的雞鳴聲遙遙傳來,天將明。
……
PS:說一下上一章的問題,原本我以為大家都是受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薰陶的好青年,所以還擔心大家會炸,結果……
啥也不說了,慢慢來吧,德國骨科歡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