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賤人的兒子,居然會是崇康狗皇帝的鷹犬……哈哈哈!”
賈琮面色陰冷站在那裡,卻沒有看陷入莫名狂喜中的幽姨,而是看著自後堂一步步走來的葉清。
葉清面色蒼白,往日裡明媚的大眼睛中滿是凝重肅煞之色。
賈琮眯起眼睛,看著她問道:“你知道,她在說什麼?”
葉清看了賈琮一眼,又看向幽姨,緩緩搖頭,道:“我聽到一陣大笑聲,笑聲裡有得意之色,以為你出了事……她在笑什麼?”
賈琮聞言,眉頭皺了皺,狐疑的看了葉清一眼,卻好似又在情理中……
他搖搖頭,道:“不知所云。好像是說,我相貌肖母,我這生母還很了不得,設計調動了武王和他麾下,圍殺了明香教。如今,我成為了錦衣衛指揮使,以後會對……當初動手的人下手,所以天道迴圈?我卻不知,我生母有這等本領。”
說著,賈琮又看向幽姨,淡淡道:“你說清楚一點,不是更痛快?”
幽姨卻漸漸不笑了,死死的盯著賈琮,似乎已經看到了他悲慘的結局,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賈琮……
葉清卻忽然對展鵬道:“下去。”
展鵬聞言一怔,扯了扯嘴角,可看著葉清不苟言笑肅穆甚至肅煞的目光,他一顆大心臟都忍不住縮了縮,避開葉清的目光,看向賈琮。
賈琮看向葉清,看了片刻後,對展鵬點了點頭,展鵬這才離去。
他倒不怕腳下連站也站不穩的老婦還能傷人……
不過他一隻腳剛邁出門檻,就聽身後葉清肅穆威嚴的聲音再度傳來:“今日之事,傳出半個字去,福海鏢局,雞犬難留。”
“行了。”
賈琮朝葉清沉聲一喝後,對面色陡然漲紅,轉過身憤怒看著葉清的展鵬道:“出去吧。”
展鵬應了聲,再看葉清那雙眼睛,大膽如他,都忍不住打了個顫慄,連忙出去。
他想不明白,一個女子怎會有這麼恐怖的氣勢。
展鵬自忖不是膽小鬼,可剛才葉清說要殺他全家時,他真的感到一股切身的真實威脅,他覺得,這個丫頭片子真的做的到……
“嘖嘖嘖……”
看到這一幕,幽姨露出譏諷的笑容,看著賈琮道:“果然不愧是那賤人的兒子,攀龍附鳳吃軟飯的本領都是一模一樣。”
“攀龍附鳳?”
賈琮眼皮一跳,抓住個關鍵詞,皺眉問道。
幽姨聞言面色一變,狠狠的瞪了賈琮一眼後,嘴巴一閉,再不開口。
她怎麼可能告訴賈琮真正的身世,那名劊子手王爺還活著,他手下大將們也還坐在高位上,若是讓賈琮知道了他的身世,豈不便宜了他?
她還怎麼去看父子相殘的人倫慘劇?她又怎麼去看認賊作父,卻滅殺親父的千古大戲?
幽姨這一刻覺得,她就是再慘死一百倍,也能瞑目了。
這一刻,她無比虔誠的信奉聖母明王!
因為若非聖母明王保佑,這世間焉有這等奇事?
儘管她猜不破賈琮為何成了賈家的子弟,但賈琮的相貌,和她記憶中的那個賤人分毫不差。
儘管賈琮稍微黑一些,眉眼間多一些英氣,但相貌上是沒有差異的。
那個賤人,本也不是尋常的柔弱女子。
再加上她早就奉命調查過賈琮的出生年月,正好是賤人慘死的那一年……
所以她能斷定,賈琮必是那一對狗男女的子嗣。
若非如此,怎能如此巧,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