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蔡暢之前所言涉及到宮裡,趙昊這是在清場。
雖然心裡都有些不舒服,可都是識趣之人,知道彼此身份地位不同,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便紛紛打著哈哈告辭離去。
最後,只留下三個國公府世子。
趙昊看著蔡暢微微皺眉道:“以後說話注意點,那位,哪位?”
劉志也勸道:“仲羽,如今不比從前了……”
蔡暢臉色卻愈發難看,還是咬著先前的事不放,切齒道:“我就是不明白,那個狗雜碎他怎麼敢!”
趙昊和劉志對視一眼,知道蔡暢還是放不下顏面,賈琮那句“跪下、磕頭”,怕要成他的心魔了。
到底從小一起長大,又是盟友,趙昊對劉志點點頭示意了下,劉志頷首一笑,“唰”的一下開啟摺扇後,笑道:“其實你也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不願相信罷了。那賈清臣雖然比咱們都小,但他的心機城府,絕不比咱們淺。仲羽,如今真不比從前了,那位皇威日隆,且還隨著新法大行與日俱增。有那位當賈清臣的靠山,你說他為何不敢正面抗你?”
蔡暢面色鐵青,道:“那位能護他一輩子?”
劉志搖頭一嘆,道:“自然不能,不過……”
“不過什麼?”
蔡暢陰沉著臉問道。
劉志神情莫測道:“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位煞費苦心從開國一脈中扶持出一位來對抗咱們貞元一脈,所以在咱們這邊沒有式微落魄能被人隨意拿捏前,賈琮這把刀就一直有用,除非他自己作死。
否則,只有等到咱們都完了,宮裡那位才會放棄這顆棋子、尖刀、走狗。
極有可能,他會死在咱們後面。
賈琮也必是想明白這點,所以才如此行事……
你說說,他又怎會將你放在眼裡?”
蔡暢聞言,面色登時漲紅,怒聲咆哮道:“他算什麼阿物?錦衣親軍算個屁,那位若果真要護著他,怎會讓他跟落水狗一樣被趕出京去?!他這是拉大旗,扯虎皮!”
劉志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蔡暢道:“仲羽,你也不想想,他整天在京裡晃盪著,得罪完這個得罪那個,連清公子都……
若是武王府再傳一道武王令下來,要再來一次屠盡飛魚方收刀……
你成國公府是動手還是不動手?
當年武王他老人家開府建牙,武王令與軍機虎符也沒兩樣。
真到那時,誰能救得了那小子?
宮裡八成是想到這一點,才遣他出京。
你說說看,那位對他是不是護得緊?呵呵。”
蔡暢聞言面色一黑,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滿堂寂靜。
唯有蔡暢如牛般粗喘聲,透出刻骨的恨意。
……
神京西城,榮國府。
賈琮才自外而歸,就被西府來人,叫了過去。
是賈政相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