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公子賺些給太后老人家敬孝心的金花銀子,誰要紅了眼,那才是笑話呢……”
言至此,就見葉清搖頭笑了笑,賈琮奇道:“莫不是哪裡說的不對?”
葉清看著賈琮道:“你雖是少見的少年俊傑,可見識到底還是淺了些。
都中這些貴人,清貴則清貴,但內囊富裕的,著實沒幾家。
一個個苦哈哈的撐著空架子,只有面子沒有裡子。
莫說他們,連宮裡都……呵呵。
哪年不為了金花銀與前朝官老爺們打擂?
這小小香皂真做起勢來,你以為那些宗室王公,龍子龍孫們會忌諱我一個太后侄孫女兒?
他們連宮裡蓋皇宮的銀子都敢貪墨了花去,我又值當什麼?
到時候那麼些王叔王伯,王妃太妃的上門討個人情,日子過不下去了,想合夥做生意,討個方子補貼補貼家用,我能說個不字?”
賈琮聞言傻了眼兒,道:“可是太后那邊……”
葉清垂下眼簾,淡淡道:“太后畢竟春秋已高,我若此時仗著有太后撐腰,誰也不認,你以為日後我會有什麼下場?”
賈琮聞言一凜,登時想明白許多事。
怪道這位芙蓉公子恩義遍天下,幾大國公府的世子都受過她的恩情。
雖然罩有金剛不壞光環,可鮮少聽說她和哪家起衝突。
好一個明白人啊!
也是,這世上哪有什麼真正無敵的存在……
他苦笑一聲,暗中嘲笑自己怎會幼稚起來,搖頭道:“是我太想當然了,那此事,還是暫時作罷吧……”
葉清笑道:“你捨得?”
賈琮正色道:“公子放心,我懂得輕重。”
見他目光清明,葉清眼中笑容又多了些,道:“倒也不必,我雖護不住這樣大的一座金山,可有人可以!”
“太后?”
賈琮猜測道。
葉清沒好氣白了眼,道:“讀書真是讀傻了,贈給太后,豈不是入了內務府?
眼光別總停留在書本里,你到底是榮國日後的承爵人,雖不好早早與各家交好,可至少將大勢拎清才是。”
賈琮聞言汗顏,他之前的確沒太過關心朝廷大勢,這二年,他本就在為先爭一個正經身份而努力。
國朝大勢,天下風雲,距離他還有些遠。
不過芙蓉公子說的也對,是不能再閉門造車了……
葉清淡淡道:“我是不能讓那些王府皇子府忌憚,為了些金銀得罪他們,也不值當,可有人能。只要有那位的名頭,任哪個都不敢側目一眼!”
賈琮聞言,似聯想到了什麼,面色忽地一變。
葉清見之語氣譏笑道:“想到了什麼?看來你也不算是一無所知嘛!我就問你,敢不敢?”
賈琮昂然挺胸,理直氣壯答道:“不敢!”
“噗!”
青竹正在角落裡悄悄喝茶潤喉,聽聞賈琮之言,剛喝進口的茶水,一口噴出!
葉清先是沒好氣的瞪了賈琮一眼,然後頗有深意道:“你怕什麼?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賈琮苦笑道:“我就算再孤陋寡聞,也不會不知道那位主兒,也只有那位,才能讓人不敢覬覦這份生意的紅利,只是……”
賈琮搖了搖頭。
那個在大乾連名字都不能提的禁忌,賈琮也是在國子監聽張然吳凡私下聊天閒侃時才聽說的。
當年威名沖天,率十萬鐵騎橫掃九邊,並於草原築城,移百萬流民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