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賈琮如今佔了世位又如何?
難道能比太太還大?
因此一個個有恃無恐。
賈琮怒急反笑,衝四人點了點頭,記下後,再不理會。
本轉身就想走,可薛蟠哪裡肯依?
晃晃悠悠強逼過來,要強行抓扯賈琮。
只是,莫說他喝了那麼多酒,就是沒喝,這點年紀就如此沉迷於酒色,他的身子骨又能好到哪裡去?
見他捉來,賈琮連續避讓了幾回,卻每每似就要被擒。
待耗盡其耐性,見薛蟠猛的撲過來,賈琮往大門月臺上一躲,薛蟠反應不及,“噗通”一下摔倒在石階上。
也是他幸運,腳下一崴,沒有正面磕倒,而是側面歪倒。
否則只這一下,就要磕斷他一嘴臭牙!
見薛蟠摔倒在石階上痛的慘叫,他那些隨從們就不敢再看戲了,原本見貓捉老鼠,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這會兒卻唬了個半死。
若是薛蟠摔出個好歹來,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東路院那些門子,方才薛蟠捉賈琮時,他們動也不動,只顧著和薛家那些隨從們看熱鬧。
雖沒薛家隨從笑的誇張,一個個也樂呵不止。
這會兒也跟著慌了神,好似摔倒的才是他們的主子般,呼喝關心不止。
“哥兒好歹毒的心!”
薛家一位隨從怒目相視,指責道。
這樣做,也是為了推卻責任。
萬一薛蟠摔出個好歹,先將罪名扣在賈琮頭上。
賈琮冷笑一聲,卻沒有和這種人爭辯的意思,只罵了句:“瞎了眼的東西,合該做一輩子狗奴才!”
此言差點沒把那廝氣出個好歹來。
正這時,回過神的薛蟠徹底惱了,大叫道:“給爺抓住這賤人!再敢反抗,給我打,狠狠的打!”
想來,當初和馮淵爭香菱時,便是此等場景……
眼見薛蟠的隨從紛紛獰笑上前,東路院那四個門子非但沒有上前幫忙,反而退回大門,隱隱有堵住大門的意思,賈琮怒極反笑。
正當他準備避一時之鋒芒,先跑路,打算回頭直接去尚書府求助,就以薛蟠指使豪奴打死馮淵之事為突破口,哪怕得罪王夫人也在所不惜,定要讓薛家吃一個足夠痛的教訓時,就見公侯街轉角處忽然來了一隊車馬。
看到為首那架八寶簪纓馬車頂角掛著一面葉字旗,賈琮心頭一動,往那邊靠了過去……
“還敢跑?給我把這賤人抓起來!”
薛蟠酒氣上頭,被兩個隨從攙扶著,怒不可揭的帶人圍了上去。
眼見兩個高壯隨從就要出手擒拿賈琮,八寶簪纓車門開啟,一個青衣“公子”見賈琮如此狼狽,大吃一驚,厲聲喝道:“住手,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