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阻攔新法為萬世法者,皆當殺之!!”
聽張瑞這番歇斯底里的怒吼,剛剛降溫下去的氣氛,再度喧囂起來。
眾多新法擁護者,神色再度堅定起來。
周隆也微微頷首,看著賈琮道:“不錯,正如清臣兄方才所言,德行是一回事,治政之道又是一回事。
不知清臣兄有何高見?
若有,我等洗耳恭聽。
若無,在天下大道前,我等也顧不得敬仰松禪公一世清名了……”
聽他這般說,張瑞亢奮之極,怒聲道:“正是此理!汝還有何話可說?”
賈琮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們讓我說兩句,我就談談我的想法。
我雖從不言政,但對政事卻並非一無所知。
但以我看來,不管是新黨還是舊黨,都為大乾臣子,他們同殿為臣,皆為大乾謀福。
只因政見不合,方分二黨,卻非因私利生怨。
政見不合,本也尋常。
就算新黨中,想必也有人對一些政令不全贊同。
難道也要全部打死?
無論是新法還是舊法,其初衷,必是希望大乾國泰民安,昌榮強盛。
而不是……
因私利,剷除異己!
所以,如今黨爭的雙方,即使哪一方落敗了,也只是遷對方於應天府,在那繁華昌盛處為官。
他們想讓彼方看看,到底是哪種政法,更適合治國。
他們希望用事實讓對方能心服口服,再轉向其法。
這,才是煌煌正道!
也是黨爭的有利一面。
卻不似爾等這般,將黨爭的弊端恣意放大,喊打喊殺!
若朝廷真如你們所言,祭起屠刀,那必然只有一個結局,就是黨爭亡國!
如今聖天子在上,豈會讓爾等胡作非為?”
一通言罷,見張瑞還在怒視他,賈琮哂然道:“心存陰私,難成大器!汝日後若為官,必為大乾禍害。”
說罷,與陳然、吳凡轉身離去。
“你……你血口噴人!賈清臣,你仗勢欺人!”
看著賈琮的背影,張明友氣的人都顫慄起來,指著賈琮破口大罵。
仗勢欺人,是舉監生與廕監生髮生矛盾時,必舉的旗幟……
只是賈琮哪裡會理他,腳步都不頓一下,揚長而去。
張明友憋屈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