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品性優劣,也就可以一目瞭然了。”
宋巖白眉一挑,老眼中忍不住閃過一抹驚豔之色,道:“哦?你是怎樣想的?
他若大義滅親,拿下了他那個混帳兒子怎麼說?”
賈琮搖頭道:“若只如此,他必是心懷叵測之奸臣。”
宋巖還未說話,下面宋華就忍不住道:“小師叔,這話怎講?大義滅親還是奸臣了?”
賈琮搖頭道:“子厚,只憑一個李文德,他能如此恣意放肆,無法無天嗎?”
宋華道:“可李侍郎未必知情啊,豈不冤枉?”
賈琮冷笑一聲,道:“李徵冤枉?那些被李文德坑害設計,破家滅門求告無門的百姓,他們冤枉不冤枉?
怎麼,子厚也以為些許草民,不如侍郎貴重?
我輩儒生,初讀四書,先學孟子。
子厚豈不聞‘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之理?
君王尚且不如民,更何況區區一侍郎?
教子不當,縱子行兇,斑斑血淚,罪無可恕!
子厚怎麼會以為他無辜?”
被賈琮這般質問,宋華登時滿面羞愧,躬身道:“子厚必謹記師叔之言。”
看得出,這孩子是個忠厚之人,心眼不多……
宋巖自然深知長孫性子,沒有過多理會,他看向賈琮的目光閃過一抹奇色,再問道:“那琮兒以為,李徵當如何處置此事才妥當?”
賈琮滿面怒意道:“其子李文德,以富發賭檔為工具,瘋狂斂財,手段毒辣,罪行昭惡,令人髮指!
李徵若良心未泯,就當奏明朝廷,一查到底!
所涉官員,悉數依律法辦,還百姓一個公道!
其本人,也當引咎辭官!”
看著賈琮臉上的憤怒,和想法中的天真稚氣,宋岩心中啞然失笑。
孟聖之言雖是如此,可朝廷大局,又怎會為此而大動干戈,清算新黨一脈的官員……
不過他以為,賈琮這樣才算正常。
一個孩子若是連朝堂上那些蠅營狗苟,妥協退讓和利益得失都算計的明白,那就太恐怖了些。
他能想出將罪狀交給李徵,已經十分驚豔了。
再過之,反倒不是好事……
想罷,宋巖淡淡笑道:“如此,為師就按你的法子,明日早朝,將這些罪狀當眾交到李侍郎手中。
至於他會如何做,我們且拭目以待。”
有了這些罪狀,又由他親自交給李徵,那麼毫無疑問,李文德必死無疑。
就連李徵,怕也要落個引咎致仕。
只不過,也就是這樣了,絕不會大肆牽連。
宋巖再度叮囑賈琮道:“琮兒,對於你,此事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