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紅、春燕都是舊識,曾來墨竹院頑過。
長的極標緻,柔弱纖纖,很有些嬌態。
此刻淚流不止,繡帕拭淚,似梨花帶雨。
面色悲慼倒也罷了,只那一雙眼中的幽怨之色,真真叫人心碎。
不過……
在賈琮看來,她卻不比春燕拼命掩口的嚎啕更動人。
因為五兒是在為她娘不平,春燕卻是在為他大哭。
見連小紅也氣的發抖落淚,賈琮心裡一嘆。
他之前一直都以局外人之身,冷眼旁觀著周遭的一切。
因此可以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淡然處之。
可現在,他身邊卻多了幾個關心在乎他的人,讓他從此變成了局中人。
當然,這是溫暖,卻也是責任……
賈琮並不怕這種責任,只是要想法子破局了。
他不想讓關心他的人如此擔心,如此傷心……
“賈琮,看到了麼?必是那些壞話被她們聽到了。
沒想到,你那倆醜丫頭還挺忠心,哭成那般。
你說說,你多不省心,要是你今兒和我去外面逛逛,不就沒這些子浪事了?”
賈環喋喋不休說道。
賈琮有些無語的看了賈環一眼,心知這些話八CD是趙姨娘平日裡說他的,卻讓他記下了今日現學現賣。
正想說什麼,就見一道身影急匆匆的從墨竹院院門外跑了進來,氣喘吁吁道:“賈琮……琮三叔呢?
快快,快叫琮三叔出來。
前面那麼多老爺們都等著他呢!!”
看著來人,小紅、春燕等人似都忘了落淚,齊齊怔住了。
直到來人再催了一遍後,她們才登時回過神,面色狂喜,一起衝向了書房。
“三爺啊……”
……
賈母院,榮慶堂。
這時,因為並非是“同聲翻譯”,所以賈母等人這會兒子才得知,賈琮被勸回的信兒。
賈母等人倒沒說什麼,只當沒聽見,讓這事自然過去。
偏最不該出聲的邢夫人,又當著李氏、朱氏、趙氏等姻親的面,忿罵起賈琮“上不得高臺”,“白日做夢攀高枝兒”。
猶不解恨,又說起了賈琮的身世,還將他今日送禮都拿出來說。
“連環兒都知道攢月錢給老太太置辦個好壽禮,他倒好,就寫一幅字。”
“真真是不知孝道的下.流種子,我也是奇了,一幅字也能作壽禮?”
“白白老太太如此待他,又供吃又供喝,還讓他在墨竹院裡讀書。”
“這世上哪個知禮的,能拿一幅字當壽禮?”
賈母、王夫人素知邢夫人稟性愚弱,貪婪財貨,只一味的奉承賈赦以自保。
說出這些話不意外,可聽她將善待賈琮的功勞安在賈母頭上,而不是二房頭上,都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就會耍這些小心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