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過去到現在，你不是一直討厭我麼……”
帝子靈的話，越說聲音越低，完全沒有一個上神該有的底氣。
“誰告訴你的？”
“你…不討厭我？”
“呵呵，我的上神大人，想想你過去做了什麼？此番又做了什麼？”
“嗯？”
“擠兌和討厭是不一樣的，我都懂得道理，你堂堂上神居然不明白……”
尹落落忽然抽掉自己的雙手、站起身，有些無奈地與帝子靈對視。
起初，帝子靈還有些出神，但瞬時後，感知到她轉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不由得一驚，立時起身閃身擋在她和門之間。
“你又想去哪？”
“走呀！”
“你要走……”
“這裡又不是客棧，難道給人家點銀子，還不許人家打烊不成？還是…上神想吃霸王餐？那也行！畢竟你也吃了不少，要不然咱們走窗戶吧！”
說著，尹落落就一時興起，一把扯住帝子靈的手，作勢要向窗戶的方向走去。
“等等…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要去結賬？”
“不然呢？”
帝子靈默然地注視著她的臉龐，不然呢？
他自然是以為她又會像當年一樣，偷偷地溜掉。若不是為了保她周全，他想，自己大概永遠不會放下眾生，義無反顧地寧願裂魂將那老對手分地鎮壓多時。若不是那家夥的分使之氣被放出，他也不會這麼貿貿然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因為今時今日的他，再也承受不起又一次的失去。如果她再逃離他的視線，今非昔比的他，就沒有能力將她找回。
帝子靈就這麼愣愣地站著，這麼深情地凝視著她，背對燭火，她不覺間兩頰有些升溫。
“我還要不要去結賬？”
“娘子不缺銀子，只缺我這個吃軟飯的夫君，不是麼？”
“這世上，也唯有你能厚顏地將吃軟飯如此光明正大。”
“去吧！我喝完那壺酒，就下去找你。”
“額…好。”
雖然覺得帝子靈最後這話有點奇怪，但是不疑有他，尹落落沖著他甜甜地一笑，驀然開門出去了。
帝子靈耳中，她的腳步聲已經去到大堂櫃邊。
雙手袖中成拳，負手而立，望著視窗：“出來吧！你想跟到什麼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