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海松聲便率先走向尹落落離開的方向,一眾弟子也跟在他身後相繼離開。
“哎?海師兄!海師兄,我妹妹她就是從小被慣壞了,其實她本性真的不壞……”不管沈賢初再怎麼掙紮,一行人還是沒理會他,走遠了。
“哥!你是不是中邪了?就那麼一個小傷口,至於麼?大不了就是被關幾天禁閉罷了,我很瞭解我師父的!回頭給他送些銀錢,只要分量夠多,保不齊禁閉都免了。”沈凝妝還在打著她自己的小算盤。
“我中邪?小傷口?關禁閉?送銀子?呵呵,呵呵呵……”
聽見妹妹天真的話,沈賢初直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入宗前,妹妹原是家裡訊息最靈通的那個,怎麼才在宗中呆了這幾日,就變成這個樣子?
“哥…哥,你好話好說,你這麼笑做什麼?也太瘮人了!我說的有錯麼?”
“啪——”沈賢初見到妹妹毫無悔改之心,反手又是一巴掌。本來,之前那一巴掌打完了,他還有些後悔,畢竟妹妹是自己寵大的。可是現在,他這全是恨鐵不成鋼。
“哥——”
沈凝妝歇斯底裡地大吼,也不管周圍有沒有行人在看,她向哥哥喊道:
“沈賢初你是不是瘋了?我是沈凝妝,你妹妹沈凝妝呀!你之前打我,我只當是在別人面前做做樣子,給你面子不計較。你怎麼…你怎麼還敢打我?我要回家告訴爹孃去!”
見妹妹轉身要走,沈賢初終於忍無可忍。
直指著妹妹的背影,沈賢初低道:“去告!沈凝妝你大可去告!今天你能活著走出九重霄,我算你本事大,能通天!”
驀然止步,沈凝妝再瞭解哥哥不過,他若正經起來,話必有因。
默默地走到妹妹身後側,沈賢初長嘆一口氣說:“沈凝妝,你可知道,殘害同門,在玄海宗是什麼罪?”
沈凝妝聞言身子一震,扭頭看向哥哥,滿不在乎地說:“還能要我的命不成?”
“那倒不至於,只是捆住手腳,丟進蒼鬱山,喂、妖、獸!”到最後,沈賢初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哐啷——”沈凝妝手裡的長劍落地,她整個人都怔在原地,彷彿凍僵了一般,嚇得動彈不得。
沈凝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緊沈賢初的腿,哭道:“若是被捆住手腳丟進蒼鬱山,還不如一劍殺了我算了!哥你救救我,救救我!嗚嗚……”
“救你?你方才不還在海松聲和眾師兄弟面前囂張,說自己不怕麼?”沈賢初微微閉目,吸著冷寒的空氣,不知自己還有什麼辦法。
“回家找爹爹,對!回家找爹爹!爹爹一定會有辦法救我的,更何況,那個丫頭只是刮破了點皮,不是沒死麼?他們應該,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是不是哥…啊?嗚嗚嗚,咳咳…咳咳……”
“她的傷處在頸際,別天真了,這裡是九重霄,咱們在玄海宗。”
“那怎麼辦?我就認命了?”
“為今之計,你還是自己去求求尹落落吧!或許她不追究,你能得到從輕處罰。”
“求她?憑什麼?我不!”
“那,你就認命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