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原來你在煩心這個,你呆了是不是?那個女人…你師父不是說了,這個符籙分九品。自然是品階越高、品相越出神入化。”
尹落落的一雙眸子閃動好幾下,才心下狂喜地咧嘴笑了,她笑得很開心。因為薛紫煙篤定的話,她原以為自己要學會自保,至少要耗上一年半載。沒想到,就只是將自己記憶中的符文畫下來,便成了。
如此一來,只要自己勤加練習,畫出品階更高的“涵虛鏡”,說不定以後遇見鬼修,不用幻翎蟒出手,她也可以應付自如。
想著,尹落落便又執起符筆,嘗試再次畫出“涵虛鏡”。
她的筆尖點在符紙上,本以為一次就成了,第二次只能是熟能生巧、手到擒來。可是眼睛睜的很大,卻愣是想不出那符文長什麼樣了。
“……”
“畫呀!多練習一下說不定就更好了,你怎麼停下來了?”
她的停頓引得幻翎蟒一陣納悶,直待他等不及了,開始催促尹落落。尹落落才回過神來,怔怔地冥思,仍是想不起符文的樣子。
“我…忘了。”
“什麼?”
“我說,那符文的樣子,我記不得了。”
“額…小氣妞,我不想學制符,你不必藏私。”
“大金蟲,我沒開玩笑。”
“怎麼會呢?你閉上眼睛好好想想。我記得剛才,你就是閉著眼睛畫出來的。”
聞言,尹落落深覺有理,她方才確實是閉著眼睛回憶符文畫制符籙的。
想著,她便閉目凝神。或許是有些緊張那符文,怕自己閉目仍然看不見。閉上眼睛的最開始,她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不過,接下來她好像看見自己的眼前一亮,那符文和那面閃著靈光小鏡子一齊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方要提筆,忽然又止住了動作。
“怎麼了?還是記不起來麼?”
“不。”
“那你……”
“噓——別吵!”
幻翎蟒本是好心地想知道尹落落此時到底記不記得,可她卻神情嚴肅地簡短幾字制止幻翎蟒繼續叨叨下去。
腦海中,“涵虛鏡”的符文清晰於眼前,她細觀那符文,提筆的手直接在自己擺好的符紙上揮毫。可是,她並沒因此而睜開眼睛。因為,她的眼前不但有“涵虛鏡”的符文。她的腦海裡漆黑一片中,除了“涵虛鏡”幽幽的冥光,還閃動著薛紫煙最初在她面前畫制那種符文模糊的虛影。
大約是那時候她沒仔細看那符籙,符籙的紋路並不是很清楚,但是,那符紙上閃著淡淡藍光。是有別於“涵虛鏡”幽暗藍色的水波靈藍。
原以為自己一定是看不清了,她甚至一度打了退堂鼓。可就在她要睜眼的時候,竟是發覺那符籙在飄近自己,看清一點了,又看清一點了。符籙大致的輪廓已經在她的眼中漸漸清晰起來,她攥著符筆的手緊了緊,又緊了緊。
“哐啷——”一聲,尹落落本能地因為外音睜開眼睛。
只見顧芳年已經沖進門來,並且眼眶裡噙著淚水地對她告狀:“落姐姐,不知誰放了一隻大狗進宗來,那隻大狗把我最後一串糖葫蘆搶走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