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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只活一世,飲下那忘魂湯,便不會痛苦。
可是,偏偏有一種不在諸界掌控之內的人,她倚著不老不死、不傷不滅的樣子活著。不論歲月如何推移、時光怎般荏苒,到了最後,也只能看著與自己交好、親厚的人一個個死去。
所以,有的時候,這樣失去的人她寧可忘卻。至少,在她失去之後,不會為著種種遺憾而追悔莫及。
朦朦朧朧中,尹落落睜開了眼睛。
擁有清醒意識以來,她第一次體味到了這種,死絕逢生卻生不如死的感覺。伏在濕冷的岸灘上,她恍恍惚惚地做了許多夢。於以前的她而言,這種感覺是新鮮的,因為她的過往根本就不存在夢這種東西。
可是現在,她是痛苦的,因為她的夢裡除了零星陌生的人影,其餘的都是她認識短短幾日的華家人、海城人。
吸——呼——吸——呼——
她拼命而綿長的喘息著,若不是這麼竭力地呼吸,她幾乎覺得自己胸腔裡面那塊本不該存在的肉,要被什麼緊裹、揉碎了。臉頰滑下帶著溫熱感覺的水珠,也不知是不是海水不曾風幹。
日出又日落,具體過了幾日,尹落落不甚清楚,她只覺得這種日子很煎熬,彷彿只有一日,又像一年那麼久。
正在她苦苦掙紮想要挪動身子的時候,遠處終於傳來人聲,而且漸漸靠近。
“將軍,將軍。前面就靠近靈南國了,不可再上前。”
初聽腳步聲,尹落落便能輕易辨別出,來此地的不止一人。此時,聽見有人開口勸阻著誰,她不由得對那不出聲、亦不聽勸阻的人感到好奇。
因為,她被沖上岸灘的當夜,分明看見了令她手串呈現焚月瑩白之色的人。不過,僅僅是她昏睡之前的那一眼,這並不能讓她確定那一瞥到底是真是假。
此時,她之所以好奇,也不全是因為身邊終於出現了人。她的視線中,自己腕上,原本一顆墨玉珠子除外的一百零七顆紫玉珠子裡,終有一顆色變了,而且是變成了白玉珠子。
那麼,這是不是說,那日她看見瑩潤如月的焚月,並非是她臆想出來的景象。
不多時,她耳中傳來不單單是兩個人的腳步聲。那是許多人靠近這裡的聲音,不過,比起這兩個人的腳步聲,那大舉前來的人們似乎還在遠處。具體有多遠,半裡路左右的距離吧。
“那裡有位姑娘。”
驀然間,花想容聽見了雄渾且極富磁性的男子話音。這話音不屬於勸解者,岸灘上只有他們三個,顯然這就是那個不聽勸阻的將軍。
海浪時不時地向她湧來,沒過膝間,雖是沐浴著午後的陽光,但絲毫不讓人覺得溫暖。
“將軍,將軍!這裡是我雪霽與靈南國的交界處,半月來,靈南國就傳著有許多染了惡疾的難民逃往我雪霽國。將軍不可上前,您可是咱們雪霽的希望,若你感染了惡疾,雪霽該怎麼辦?”
“世事從來因果迴圈,若我雪霽不該亡,我在與不在都不會亡。堂堂男子,如何學的這般優柔寡斷、扭扭捏捏?活脫脫一個大姑娘。閃開!”
男子故我,依然不聽隨從勸阻,說話間腳步已來至尹落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