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見到蘇寧時知道女兒有了託付,才沒有再掙扎半分,哪怕是那麼想念家人。
“我可憐的囡囡…”
狠狠捶打著胸口,卻依然緩解不了內裡半分的疼痛,胡櫻桃只要一想到女兒日夜受辱卻不得不忍下去的畫面,心就跟撕裂生絞了般。
就是早早做好心理準備的張福張棋兩人,在聽到這簡潔不能再簡潔明顯趨重避輕的敘述,也不禁淚流滿面悲痛欲絕。
因為他們知道,她真正所遭受的痛苦只多不少,還只是這麼個念起就讓人呼吸都是疼痛。
“那個畜牲,就沒有一個有種的站出來恁死他?!”
“他精怪的很,挑的人都是家裡沒什麼背景甚至沒有什麼能反抗的老弱病殘,這些人相反還成為了受害者不敢反抗的最大掣肘。”
就是有血性有心反抗,那也是動動手就能直接解決的,還沒有什麼後患。
這也是因為他這份謹慎小心,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依然活得好好的,甚至還敢出門晃悠半點不怕遭報復。
“寧寧我需要他準確的地址。”
抹去面上的淚水,張棋用力握緊手,眼底滿是狂風驟雨來臨前的陰暗。
“大哥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不能衝動。”
韋俊傑這個人很好解決,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有把子力氣就能弄死他。
他們這上有老下有小,拖著全家為那麼個人渣陪葬完全不值當。
要出手就得直接摁死,決不能給他半點反咬的機會。
“阿棋,聽寧寧的。”
呼氣吸氣再幾個來回,才勉強壓下到了嘴邊的腥甜,張福按住他的肩膀。
是個父親得知這一切都想提刀了果了這畜牲不如的狗東西!
但他們不得不考慮,畢竟寧寧還得在這生活,還有年幼的小秋。
……
張福與胡櫻桃年齡不小,早年又為女兒憂心壞了身子,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火車又聽聞這些難免情緒波動導致身體一時間遭不住。
幾乎是用哄的才將兩大一小勸上床休息。
為了他們能休息好,蘇寧甚至還煮了些安神的湯藥讓他們睡前喝了一大碗。
等確定三人都相繼進入到深度睡眠中,才與張棋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重新在院子屋簷下的長廊坐下。
“寧寧,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雖然心底仍舊不平靜,但好歹可以控制住情緒。
張棋望著她的臉,儘量恢復以往的沉著冷靜。
“我與羅家的關係很要好,既然決定弄倒韋家借勢是必須的。”
“現在時間還早,等羅叔他們下班回家我再帶你上門一趟。”
“寧寧,謝謝你。”
“大哥咱們是自家人就不說這些話。”
“好,不說。”
除去這個蘇寧沒有告訴張棋,她其實還有個打算。
那就是與韋俊傑夫妻,或是韋尹兩個當家人見個面,甚至不僅僅是見個面那麼簡單,還得想辦法短暫碰觸一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因為她不相信就這麼壞事做盡的人會在未來沒有什麼報應。
只要有禍事,但凡能碰觸到她就一定可以窺見不少兩家的秘密。
對於搬到兩家無疑會容易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