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生火做飯的手藝愈來愈熟練,不大一會兒的功夫,燕北便端來碗煮好的麵條。
面上是煎的金黃的荷包蛋,下面鋪著臘腸丁碎加幾片青菜葉子。
這邊特有的山胡椒油加上蔥花香菜,別提有多香。
中午飯沒吃成一直到現在,餓壞了的蘇寧對著他笑了笑,也不講究就坐在火盆邊抱著海碗大口大口吸溜開吃。
一碗熱乎乎的湯麵下肚,又飽又暖和。
“怎麼樣?吃飽了嗎?”
“好吃,吃飽了。”
接過空碗筷燕北笑著起身,將碗筷清洗乾淨再收拾好灶臺上的衛生。
這才轉身在她身邊坐下,輕聲詢問起今天的事。
也沒打算隱瞞,蘇寧就發生的事無鉅細的告訴給了他。
在聽到最後,關於章毅在警局的招供,燕北成功黑了臉,面沉如水身上滲出來的冷氣比外面正飄雪的溫度都還低了不少。
“那董會計有沒有說什麼?”
明理人都知道這事怨不到她身上,要怪只能怪做壞事的人。
不過旁觀者清,碰到自己頭上很少會有那份理智。
章毅的結果已經註定不會太好,但董家人都在這村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真有個什麼齷齪…
燕北下意識地握緊放在膝蓋上的手:他不想成為可以攻擊到她的存在,哪怕只是可能。
“董大叔倒是沒說什麼,還讓我也別往心裡去,說事情總講究個原委。”
當時要去到那個地方的是董若蘭,也是因為去了那才給了章毅機會。
好在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大事,而章毅也惡有惡報。
“那個知青說的沒錯,寧寧以後沒見過或不怎麼熟的人就算急症,你也不能自己一個人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好。”
“真乖。”
看她沒有半點猶豫地點頭答應,乖巧得他手癢癢,燕北忍不住眼底含笑抬起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逗弄小圓圈?”
……
董家。
剛到家氣還沒喘勻,董福生就被媳婦一把給拽住,那勁大的像是恨不能把他手上那塊肉給掐掉。
“怎麼樣老頭子?那狗東西能不能重判?”
“跑不了!”
“該!臭了心肝長了蛆的狗比玩意兒!”
咬牙切齒的罵了句娘,吐了口吐沫,若蘭娘真恨當時自己沒跟上去,不然她非得將那張臉給撓爛!
有塊好地都算她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