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會是拒絕,不想卻是等來這麼句讓人摸不著風的話。
“我的意思是,不以結婚為目的,先只談物件行不行?”
只談物件,不結婚。
或是隻先談物件,不知道會不會結婚?
這渣味十足的話說出來,不止讓燕北宕機有些呆愣,蘇寧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再低下幾個音調。
“我,我不知道有沒有信心經營好婚姻,如果你介意那不…”
“好!”
“哈?”
“我說好。”
巨大的驚喜將燕北整個都給包圍,他只知道寧寧答應可以和他處物件,不趕緊答應再多慢上一秒猶豫都是個純傻子。
至於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處物件都是耍流氓?
呵,千金難買他願意!
別人倒是想被耍流氓,有那個機會嗎?
燕北伸出有些顫抖的手緩緩握住她的。
兩隻相握的手,一大一小都很修長,骨節分明,尤為地契合。
“已手動蓋章,不許反悔。”
“好。”
第一次見到說著這麼幼稚話的燕北,蘇寧嘴角的小梨渦越發明顯,以行動回應緊緊握住那隻大手。
一種甜甜的滋味湧上心頭:她,就這麼有了個物件啦?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傻呵呵的樂著,幸福得感覺竟令人缺氧到頭暈目眩。
許久恢復了理智後,蘇寧眼底含了幾分害羞,不過依舊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沒有掙脫。
“燕北既然我們已經處上物件,關係不同,有些事我也得提前告訴你。”
“好,你說我聽著。”
就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燕北化身比小圓圈還黏人的奶狗模樣,眼神裡的濃情都快要拉絲。
“咳,你,你能不能收斂點。”
等會讓物件惱羞成怒,不給牽小手了那虧得是他自己!
一秒鐘讓眼神變得正經,燕北挺直後背抬眸詢問:這樣總行了吧?
怎麼感覺處了物件的男人都有幾分稚齡化呢,傅家明是一個,現在連一向清冷感十足的燕北也是。
哭笑不得地蘇寧甩了甩頭,收攏起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跟他說起了京市家裡的事。
“我外公外婆,還有媽媽都已經去世,我隨母姓蘇。”
隨著她的敘述,本還有別樣的心思漸漸消失,燕北下意識地握緊她的手,身上更是不知覺地散發著濃烈的冷氣。
也明白為什麼她會說,沒有信心經營好婚姻,為什麼會牴觸甚至膽怯。
全是因為她那位‘好父親’。
二十多年的精心偽裝蓄意謀劃,讓岳母臨死才發現枕邊情郎是狼人。
不止葬送了自己性命,還險些要了兩個孩子的命。
若是真有鬼神,他倒是希望岳母能來個狠的,以徐自新那種人,餘生都陷入恐懼深淵掙扎不可自拔可比簡單要了命的好?
“寧寧,以後再回京市,讓我陪著你,不然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