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利器洞穿了兩個大血窟窿,周圍的衣服已經全部染成烏黑緊緊粘糊在傷口處,仔細聞聞除了血鏽味還有股腥臭。
這槍就算給了她她也不會用,也深知自己絕無可能有第二次瞎中的運氣。
所以瞿堂就尤為重要,是他們幾個能不能順利活命的關鍵。
偷渡出空間泉水捧在手裡,蘇寧遮擋住身後的視線,小心地將泉水全喂進他的嘴中。
對比方才她自己吞嚥多少的量再減少了一小半,既不會讓傷口出現癒合,也能達到好轉讓他甦醒的目的。
恢復意識的第一瞬間就進入戰鬥準備的瞿堂,在她手探過來的頃刻間就想將人擒拿住。
“瞿同志!”
察覺到他面上的肌肉緊繃,便知道人已經成功甦醒過來。
反應迅速的將手裡的槍塞進他的手裡,並以最小的聲音說了句話。
改抓為握,摸到熟悉的傢伙,瞿堂心底平添幾分安全感與底氣。
同時也不禁泛起嘀咕:這年輕姑娘是誰?也是摸過來的便衣同志?
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保持著昏迷的姿勢一動不動,蘇寧才放心的離開草堆,整個人緊貼著牆躲在了房門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裡也徹底陷入了死寂中,只偶爾發出聲花巧苟延殘喘無意識的呻吟。
……
“吱——”
黑暗中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緊貼在牆的後半邊身體已經痠麻,耳邊突然傳來的門響聲,讓她再度繃緊放棄了鬆緩下的打算。
童泰先是進了旁邊的屋子,轉了又轉還是沒有花巧的身影,心底一個咯噔湧起股不好的預感。
瞥了眼放在桌上從那小姑娘身上搜刮下的東西,將手摸向腰間快速朝著關押的房間走去。
出於謹慎將房門推開的瞬間,童泰側身躲避舉起手中的槍,沒有貿然進屋。
久等不到屋裡的動靜,透過簷下的燈泡小心翼翼地掃視了圈。
一眼認出躺在地上的那個身形是花巧!
許音幾人還在原地,就那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小姑娘不見了蹤跡。
他檢查過那一鐵棍猛擊受的傷可不輕,再加上小姑娘白白淨淨手上只有拇指食指握筆留下的薄繭,一看就是身嬌肉貴養大的閨女。
受了重傷又手無束雞之力這麼樣的個小姑娘,究竟是怎麼把花巧給放倒的?
舉著槍邁過門檻,屋裡空曠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只除了…
黑洞洞的傷口再次指向蘇寧,這次還是直接對準她的腦袋。
“小同志,會開槍麼?”
嘴角勾起抹冷笑,童泰緊盯著她背在身後的手,“可別擦槍走火嘣到了自己,把手舉起來!”
“童主任您聽說過兩句話嗎?”
慢慢挪出陰影,蘇寧頂著槍口面上除了失血後的蒼白沒有其餘的神色,對著他緩緩取出背在身後的手。
“一是,反派死於話多。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