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她還真有聽誰提起過,說那一整片都屬於廢區,房屋都是危樓市Z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拆除重建。
指尖敲擊了下桌子,蘇寧起身走到廚房從櫥櫃裡拿出了張油紙袋。
將碗用油紙袋整個蓋住端起來,這才低頭看向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謝謝!謝謝姐姐!”
知道她這是答應了小秋高興地連聲道謝,想拉著她的手在瞅見兩人黑白兩極致的顏色後,默默背向身後在衣服上不自覺地蹭了蹭。
鎖好大門,一手端著碗一手打著手電筒,蘇寧跟在兩小隻身後沿著河道小巷去往後尾街。
……
面朝溧水背靠青山,擁著整個南門街的那座山便是南溪山。
南溪最高的那座山頭是古市海拔最高的山峰,峰頂常年不見隱入雲霧中,而被列為特供的雲霧茶就產自這兒。
後尾街離南溪山山腳很近,街上的房屋大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沒有頂裹著層或透明或紅藍格子的塑膠棚都表示內裡還住有人。
路過其中幾個,與其說是房屋不如說是窩棚更恰當的地方,小秋都簡單告訴給她聽裡面有認識的誰誰誰。
直到走到一處還有個院門後方塌了一半的屋子,她手指了指滿眼笑意地說道,“寧寧姐,到了,這就是我家!”
“小秋?”
“是我,穀子哥!”
屋子對面那家低矮的窩棚聽見聲走出了個半大的少年,看見鄰家的小女娃子竟然帶回來個陌生的面孔,眼底不禁升起抹警惕和防備,“你過來。”
“寧寧姐你等等我啊,我很快的!”
小秋見她點頭應下才放心地朝著穀子大步走去。
兩人一陣小聲耳語嘀咕,才在少年的注目下回到蘇寧身邊帶著人開啟大門回家。
家裡沒有什麼東西,只有張四角桌和兩個小板凳,唯一的那張桌子還缺了個腳拿根木頭支著。
房間陰暗逼仄,用木板子拼成的床上鋪滿厚厚一層草墊子和稻草,躺在上面的女人每隔一陣就發出劇烈的咳嗽。
那咳嗽撕心裂肺地,像是怎麼也挺不住般。
小秋無比熟練的摸索著,不知從哪個角落取出個掉光了白瓷的杯子,小心地走到她的面前,“媽媽喝水。”
“咳咳,咳咳咳~秋秋回來了?”
“回來啦,媽媽快喝,喝完咱們就可以吃飯了哦。”
病得不輕的張琴強撐著那口氣睜開眼,看見站在門口打著手電的人,用力拍了拍胸口緩解了下難受才啞著聲音詢問,“咳咳,你是?”
“媽媽她是寧寧姐,給我們送晚飯的好心姐姐!”
小秋滿臉高興地搶先回答道,“媽媽,寧寧姐給的還有肉肉,大肉呢!”
“咳,謝…謝謝你咳~”
將手裡的碗小心的在板凳上放下,蘇寧輕聲回了句沒事,摸了下油紙袋錶面見飯菜還有餘溫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