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的姑丈嚴彬是個道上混出了名的狠人,手裡把持著古市及周邊幾個縣鎮上的黑市,手下小弟個個心狠手辣的,背後更是站著好些位高權重的人。
“謝謝。”
“客氣啥,我也沒說什麼是吧,哈哈哈!”
看她秒變回親和有禮,溫良無害的模樣,胡勇嘴角不禁扯了扯嘴角:別問,問他也不道為啥有億點點怕怕。
若是能讀心知道他心中所想,蘇寧一定會不吝嗇地告訴他:這是遺傳,還遠不及某人。
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邊有些嫌棄地擦拭手指邊回想剛才從唐恬身上窺見的未來。
對於她自己種下的因所要吞食的惡果,哪怕結局再悲慘蘇寧也不會插手半分。
只是對窺見到唐恬的未來畫面,她心底突然升起了種念頭。
“蘇寧,跟我來趟辦公室。”
身後傳來主任梁勝男低沉不悅的聲音,蘇寧回過神,在胡勇有些擔憂的注視下面色如常地跟在她身後。
“說說吧怎麼回事?”
梁勝男的辦公室佈置的跟她本人一樣的風格,簡潔質樸,除了桌上的搪瓷杯再沒有其它的東西。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想到剛才哭哭啼啼一通告狀的唐恬,梁勝男嚴肅的臉繃得更緊了幾分,“為什麼動手毆打自己的同志?”
“動手是我不對,但能讓我動手就是她的不對。”
說的好有道理竟沒法反駁。
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梁勝男也知道若不是事出有因她一個人也打不起來。
聽完兩人的說辭,對於蘇寧不遮不掩的敘述,唐恬說起緣由來的支支吾吾,她心底已經有了結論。
不過該說的還是得說,告誡的還是得告誡。
“早上我剛去給你申請這次的獎金,還去送評個人先進,你就給我回這麼一出?”
……
唸叨了大半個小時,梁勝男拿起搪瓷杯喝了口茶水,終於將她放了回去。
整個人雲裡霧裡,滿腦子都是剛背誦的紅寶書語錄,坐回自己辦公桌前的蘇寧捏了捏眉心:看來,下次還得是在廠外才能動手。
“怎麼樣,沒什麼事兒吧?”
胡勇悄悄摸摸地走到她身邊,問的時候還不忘給她使了個眼色,小聲說了句,“喏,估計不止打了這一個小報告。”
瞥了眼挺著胸一臉得意囂張的某人,蘇寧收回視線,將桌子上的東西鎖回抽屜,對胡勇沒多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回了句沒事。
放下手中的小鏡子,唐恬慢慢摸著還腫著的臉,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底默默冷哼:咱們走著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