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著一大塊醬牛肉徑直穿過他的碗,咧著嘴甜甜一笑放入身旁寧寧的碗中。
——呵呵,破風漏雨的扔了也罷!
……
京市火車站。
綠色的鐵車皮,從下往上開啟的窗戶,站臺上提著蛇皮袋,揹著棉被鋪蓋卷的通通使足了勁往裡擠。
靠著付成功的關係購買到臥鋪的蘇寧一行人,徑直來到前面的臥室車廂,幾個大男人先去送行李找床鋪。
留在車廂門口的李荷花母女,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開始哽咽。
付英更是緊緊抱住她的手不鬆開,眼淚嘩嘩的跟開啟的水龍頭一樣。
同樣紅了眼眶的付老爺子,握住她另隻手用力拍了拍,“記得爺爺說的話,到了那邊就給我掛個電話,外面待著不好啊咱就回來,知道嗎?”
“嗯,我知道付爺爺。”
笑著回應的蘇寧,眼淚隨著點頭的動作被甩飛,“您也要好好的,氣大傷身,不要動氣不要偷偷喝酒也不要…”
“哈哈哈,你這丫頭年紀小小的跟著瞎操心,我還得替那老東西看著你結婚生子呢,肯定啊不會有事!”
“嬸嬸有時間我就回來,到時您還得再給我做最愛的菜啊!”
“好,都給你做,寧寧啊…可要好好的,不行咱就聽你付爺爺的調回來工作哈!想吃什麼嬸嬸能隨時給你做…”
李荷花抹了把眼再說不下去半句。
雖然不知具體緣由,但昨天聽了大概的她已經在心底把徐自新給罵了個遍,且非常髒極髒的那種,還順帶上她老爺們的那種!
“行了,鳴笛了都,寧寧快上去!”
好不容易擠下來的付新國和付亭來不及擦滿頭的大汗,聽見氣笛聲響起,扭頭提醒道,“快,寧寧!”
“寧寧姐,嗚嗚~”
“寧丫頭記得掛電話!”
“那個小包裡放著嬸嬸給你準備的吃的,寧寧別忘了啊!”
……
十八年裡經歷了兩次死別,頭一次知道為什麼生離可以和它並列一起組詞。
望著車外越來越小几人的身影,再控制不住自己,捂住臉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
張澤和毛前進兩人頭大的看著哭得縮成團,全身都一聳一聳的人,實在不知該怎麼勸才好。
默默收回出了剪刀的兩根手指頭,張澤用另隻手暗自拍了下,才小心翼翼地蹲下。
“寧寧?快別哭了,這湘南離京市說遠也不遠,也就三四天的火車到時我跟你毛哥可以陪你隨時回來!”
“對啊對啊,寧寧。”
漸漸停下哭泣的蘇寧,這時才有了羞窘,不好意思地掏出手帕擦了擦臉,“我沒事了張哥毛哥,咱們去車廂。”
“噯,不哭了就好,不哭就好!”
見她終於止住了眼淚,長長鬆了口氣的兩人一前一後地將人護住,去往臥鋪車廂。
小小的車廂內,六個床鋪,他們三人的車票是兩個下鋪一箇中鋪。
放好東西急匆匆去接她的張澤與毛前進,記得很清楚,走之前將兩小包的東西放在了左下鋪的床上,其餘大件的全塞進了床下。
可現在,不過一會兒功夫,本還算乾淨的床鋪滿是腳印不說,放在床上的包還直接被人開啟了。
“這是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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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