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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李小白的表現很是不錯,也或許天帝對他的印象本來就好,天帝一直對李小白表現的很是熱情,對於李小白找他幫忙的事情,也是一口答應下來,直拍著胸脯說要帶著自己的親信,保護李小白,直到他回到鹹陽城。
事情談的順利,李小白心中自然也是高興,對於這位堪稱天下第二的高手也是頗為敬佩,在沒有經歷自己那麼多的機遇的情況下,還能夠憑借自己的努力達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是非常難得的一件事情。武道通天,說起來似乎很輕巧,但是親自達到這一境界的李小白卻是清楚的知道,想要進入這一武道至高的境界,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要知道,幾百年來,大商大秦兩大帝國,兩座江湖,這麼多的武者,卻也只有李小白一個人達到這個境界!
兩人相談甚歡,甚至在離開的時候,天帝都親自送李小白到天庭的門口,親切的拉著李小白的手,說了不少話,最後才放李小白離開。
章小魚感嘆道:“叔叔對我都沒有這麼好,要不是對你們兩個都很熟悉,我都會覺得你們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李小白坐在馬車上,眼中清明,完全沒有了在天庭時的醉態,他眯著眼睛,道:“他可不簡單呢,就是一個老狐貍,不停的從我嘴裡頭套話。”
“啊?”章小魚有些難以置信,道:“沒有啊,我看你們說話都挺平常的啊,完全沒有涉及到什麼重要的或者是機密的東西啊?”
李小白笑道:“平常的話裡頭就能看出來很多了,就像他問我喜歡吃點什麼,就可以推斷出我大概的生活水平,根據食材的種類就可以判斷出我的生活環境在哪兒。一個人的喜好大多是從小就開始培養了,因此還可以大致判斷出一個人的出身等等。再結合他調查到的我的身份、出身、經歷等,就可以判斷出我說的是不是假話。這種方面都不重要,所以一般人很少在這方面撒謊,所以就會被判斷出一些資訊,和調查到的資訊一對比,就可以看出這個人大致的背景和實力。”
李小白淡淡的說道:“如果判斷出來的資訊和調查到的資訊有很大的出入,那麼就會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調查到的情報有差錯,一個是這個人有背景,掩飾了一些東西。而對於天庭來說,調查到的情報很難出現差錯,所以就只會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著強大的實力,可以製造出虛假的訊息瞞過天庭的情報,這就需要很強大的實力,而有這樣的實力的人或者勢力,天庭也都知道,自然能夠順藤摸瓜,知道你背後是哪個勢力。”
章小魚目瞪口呆,“就簡單的吃了一頓飯,順帶聊了兩句,居然就有這麼多道道......那你沒有說漏什麼吧?”
李小白笑道:“沒有,大多數人在不停的被人灌酒的情況下,確實是來不及仔細思考的,就是我,也反應不過來,事後才能想明白。不過我的訊息都是真實的,本來就沒有掩飾,從這些細節上,他根本找不出來什麼東西。”
“而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大張旗鼓的接待我們,讓天庭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來保護我們,而且是帶上了自己所有的親信,這樣可以把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引出來,從而知道哪些人是敵人,那些還是忠心的自己人。”
李小白嘆了口氣,道:“由此可見,他現在的處境估計不是很好啊,在自己一手建立的勢力之中,居然分辨不出還有幾個人是真正忠於自己的,不得不出此下策。天庭的內部鬥爭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一隻老虎甚至打不過一群狼,何況是一群獅子?”說到最後,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嘲諷。
章小魚道:“我才不在乎天庭最後是個什麼情況,只要叔叔沒事那就好了。”又想起了什麼,說道:“叔叔那會好像提到天庭和藥神宗還有聯系,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李小白冷笑一聲,道:“別說是你了,就連我都不知道!看來他們真的隱藏了很多東西啊,不過無所謂,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都只是浮雲,不堪一擊!”
李小白是藥神宗的首席大弟子,這個身份一般也意味著下一任的掌門,可謂相當的尊貴。一個掌門縱然是有自己的兒子,卻也必須得收一些其他的弟子,而下一任的掌門,就是從他的這些弟子裡選出來,並不是由掌門的兒子直接繼任掌門。這是為了不使一個門派成為一個家族的附庸,當一個門派中失去了競爭,也就意味著這個門派前途暗淡。
而選出來的下任掌門,就是首席大弟子,掌門去世或者無力執行掌門職責的時候,就會由首席大弟子接任掌門之位。當然,首席大弟子的身份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只是更換起來相當麻煩,必須確保另一個人在各方面都比現在的首席大弟子強才可以。首席大弟子歷經千辛萬苦才做到這個位子,自然是有一些特權的,他可以擁有掌門的一部分職權,甚至淩駕於門派長老客卿之上,調動一些門派資源,也都不在話下。
李小白就可以輕松呼叫一些藥神宗的資源,比如說逍遙齋,那些掌櫃們也知道自己所做事情的後果,但是李小白的命令,他們也不得不聽從,這就是首席大弟子的身份使然。而且李小白在藥神宗經營多年,威望頗深,縱然有些決定可能會讓藥神宗蒙受一時的損失,但門派中的一些人也都不甚在意。
更何況藥神宗雖然虧了些錢,還失去了情報來源,卻也賺了不少名聲,江湖上甚至傳聞,藥神宗已經成了龍虎山之後最大的門派。雖然藥神宗現在處境並不好,弟子們也不能在外享受那些崇拜羨慕的眼光,但對於這些偶爾傳進來的訊息也頗為欣喜,甚至都覺得李小白做的很不錯,藥神宗不但沒虧,還賺到不少。江湖人太過重視名聲,在他們看來,名聲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錢,餓不死就沒關系。
而李小白如此地位,都不知道藥神宗和天庭的關系,而且看起來,這件事情還不是進行了一時半會,可見這件事情對於那些藥神宗的高層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沒有對一個人提起。
李小白估計著這件事是見不得人的,可能會讓弟子們不滿,要不然早就公佈出來,安慰一下大家驚慌的情緒。畢竟就算是有別的勢力的探子,也不可能把訊息傳出去,森羅殿的封鎖實在是太過嚴密了些,各種傳遞訊息的渠道,封鎖的一幹二淨。所有的訊息都只能進,不能出,而那些進去的訊息,只怕也已經被森羅殿先看過了。
李小白仔細思考了一下,卻也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只得放在一邊,這種隱秘的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還擺明不想讓你知道,那麼過多的打探猜測也是無用的,到時候自然一清二楚。
李小白笑道:“不用管他們,難道這江湖之中,還有能跟我們抗衡的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無敵於天下,自然不懼這天下人!”章小魚點點頭,也就不放在心上。
幾天之後,大秦來的信使來到了朝歌,急急忙忙的問清楚李小白的地方,就找上門來。李小白知道,自己該離開了,下次再來這大商,就不是現在的身份了。
李小白把自己的人全部撤走,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也全部讓他們一併帶走,只留下天帝和他的心腹保護,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啟程,來到兩國邊境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天之後。
邊境在靠近大秦這邊的地方,就是龍虎山,這座山上曾經坐落著天下第一的門派,弟子足有數萬,而現在,雖然沒有滿地的屍體,卻也是一副破敗景象。而在龍虎山的不遠處,就是藥神峰,藥神峰上,就是藥神宗,山下則是隱藏著的森羅殿,他們堅守藥神峰,不讓上面的人或者其他一些生物下山,就是一隻蒼蠅,在這滿山的陷阱埋伏下面,也未必能跑得了。
李小白怔怔的看著遠處的藥神峰,縱然以他的眼力,也只能看到一座山峰的輪廓,看不清上面的一切。他每次看到藥神峰,就有些失神,這裡是他的起點,也將是他的終點。這裡也是他的父輩、祖輩們奮鬥的地方,是他出生,成長的地方,也是將來埋葬他,同時被他埋葬的地方。他不願看到這裡,這裡有他最美好的回憶,也有他最傷心的回憶,所以他在去大商的時候選擇繞開這裡。
天帝笑道:“怎麼了,近鄉情怯?你要是真的想,我們可以順帶去看看,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李小白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有森羅殿守著,我們肯定進不去,這次可沒有大秦皇族帶我們出入。而且我們已經到了大秦的地界,他們知道我會經過這裡,可能會有埋伏,我們還是直接走吧,陛下還等著我呢,早一點回去,就多一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