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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就到了下一次朝會,這次李小白不得不來了,至少也要來看看皇帝陛下是如何應對今天韓景明必然會發起的連環攻勢。本來皇帝陛下是沒有辦法的,但是人在絕境之中總是會找到出路,李小白只是想確認一下陛下是否還保留著自己的仁心。
其實廢掉太子把二皇子推到臺上也是很不錯的,在經過治療之後,縱然還不能做什麼劇烈的運動,但只是下地走路的話已經是沒有問題了。二皇子的性格也很不錯,相比太子和三皇子,他更加懂得低調和隱忍,而多年的殘疾就是他最好的偽裝。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把利劍,皇帝卻總想著把他留到最後。
禮儀過後,就有幾位純臣把最近一些需要皇帝定奪的事情都奏報了,皇帝也都仔細思考,然後才做出決定。這也是皇帝和韓景明的區別,韓景明可以一心的把精力集中到對付皇帝這件事上,但是皇帝卻不行,他還要心繫民生,關注國家大事,總不能把精力集中到權力爭奪上來。若非如此,以當今皇帝的精明能幹,又怎麼可能讓韓家這麼多年來過得如此輕松愜意,導致如今的尾大不掉之勢?
純臣們不是不在乎黨爭,是他們心中更加在乎這個帝國整體的未來,哪怕是三皇子最後繼位又能如何,總還是需要這些治理國家的人才的。是以他們經常不在意黨爭局勢,發表自己對於某一事物的看法建議,而黨爭的雙方也都不在意他們,這是皇帝心中恪守的最後底線。你可以肆意的和我爭奪權力,但是你不能傷害這些一心為國之人,更不能傷害這個帝國的根基。由此可見,要不是有韓家這麼一根刺如鯁在喉,讓皇帝不能全心治國,只怕將來的史書上必然會有一代賢君之名!而現在,陛下則更希望自己駕崩之後的史書,不要是一片罵名就好。
而韓景明也知道皇帝的弱點,雖然心中敬佩,但該利用的時候還是要利用,所謂君子可欺之以方,他多次使用各種手段,脅迫百姓來使皇帝不得不讓步,這樣才從中取得了巨大的利益,慢慢的擁有了可以抗衡皇帝的實力。
很快的,幾位純臣就把事情說完,皇帝也都安排好,他們就退下來,站在一旁,準備看好戲。
皇帝揉了揉眉頭,感覺有些疲憊,問道:“諸位愛卿可還有要奏報的事情?”他很不希望有人這會拿太子的事情來說事,身為太子刺殺君上,身為兒子刺殺父親,這只能說明他這個父親有多麼的失敗。他已經下令把幾位太子太師、太傅、太保全部砍掉了,也知道無濟於事,只求亡羊補牢,不要在發生更大的差錯就好。
韓景明站出列來,躬身道:“臣有本奏。”
皇帝此時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偏偏他此時卻又是最積極的一個,想到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他臉色更加鐵青,問道:“丞相有什麼事要說?”
韓景明道:“稟陛下,臣以為,禮部尚書李小白翫忽職守,不能盡到自己的職責,應當予以小白皺了皺眉頭,沒想到事情會扯到自己身上,自己這段時間幹了些什麼事,陛下都清清楚楚,心中對自己只怕除了信任,還有一點感激,自然是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翫忽職守。可是這些事情又都不能明著說出來,這就有些難辦了。尤其是這段時間還真的是翫忽職守了一段時間,李小白自己都不太好意思給自己辯解。
皇帝道:“他雖然有些頑劣,但畢竟是江湖出身,沒有受到過管束,只要能把自己的事辦好,懶惰一些也沒什麼大礙。丞相又何必太過較真!”
丞相冷眼看了李小白一眼,道:“稟陛下,李小白有一件事情就還沒有辦好。禮部上下已經急成了一鍋粥,而尚書大人還悠閑的帶著妻子去看什麼馬戲,已經不只是翫忽職守那麼簡單了!”李小白摸了摸腦袋,他最近不在禮部,當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哦?竟真有這麼大的事情?朕為何不知道呢?說出來給朕聽聽!”
丞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被隱藏起來,正色道:“年關將至,年終大典也很快就要到了。按照規矩,每年祭天環節都由陛下、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一同進行,以表示對上天的恭敬。而如今太子無德,被陛下下令囚禁東宮,雖然沒有說明確的時間,但至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除囚禁。那麼今年的祭天由誰來跟著陛下、娘娘一起?這件事如此重大,而李小白卻整日裡遊山玩水,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禮部的官員們得不到上司的命令,又不敢擅自做主,前來請求微臣幫助,微臣這才知道。”
李小白心中嘆息,看來禮部之中還有不少人是站在丞相這一邊的,畢竟丞相當初掌管禮部多年,對禮部的影響已經根深蒂固了。不管怎麼解釋,這都是李小白自己的過錯。李小白上前一步,躬身道:“此乃微臣不察之過,請陛下責罰!”
皇帝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點頭道:“既然你認錯,那就罰你三年俸祿吧!”
李小白道:“是!”回身站會自己位置的時候,還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三皇子。三皇子此時滿臉陰沉,望向韓景明的眼神也遠不如之前那麼尊敬和親近,反而透露著一種警惕。
李小白心中冷笑道:“韓景明啊韓景明,你聰明一世卻還是把握不了這個對你最重要的人的心思,只怕你將來所謀劃的一切,都會毀在他的手裡!不知道那個時候,你的心中又會作何感想呢?”
韓景明有些不滿意這個懲罰,能做到六部尚書,堂堂二品大員的人,誰還會真的在乎你這三年的俸祿,但是李小白只是他向皇帝發起攻擊的敲門磚而已。他繼續說道:“陛下,當務之急不是如何懲罰李尚書,而是如何來完成祭天禮儀。”
韓景明淡淡的語氣,露出了深藏已久的獠牙,道:“我大秦的禮儀制度,傳承五百年,斷然不能廢除或者是更改。而太子犯下如此大罪,不殺已是極大的寬恕,囚禁時間過短則不能服眾,但是年終大典就在眼前,帝國現在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所以微臣再次請求陛下,廢太子以立新儲!”
皇帝渾身都在顫抖著,過了很久才平靜下來,但仍舊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什麼?!”
韓景明能感受到皇帝的憤怒,但他相信這還不足以使皇帝真正的忍無可忍,冒著巨大的風險對韓家下手,而且話都已經說出來,又豈能收回?
韓景明依舊說道:“微臣請求,廢太子以立新儲!”皇帝死死的盯住他,沒有說話,如果眼神能殺人,只怕韓丞相此時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整個太極殿就這樣安靜了下來,朝臣們誰都不敢出聲,哪怕是太子一脈的人,也不敢為自己的主子辯解一句。若是在幾天前,哪怕是面對丞相,白永學和陳國培也必然是要爭辯一番的。可如今,太子犯下如此大罪而被囚禁東宮,白永學也被羈押,陳國培身為太子手中最大的頂樑柱,這個時候就只能盡力的保住自己,要不然等過幾年太子解除囚禁,沒人可用,還是一個輸的結果。而三皇子一脈,三皇子自己不帶頭支援,別人也是不敢出頭的,畢竟此時是要直面陛下的,和以前與太子之爭是有區別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打破了平靜。
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還在門口摔了一跤,爬起來繼續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擠開人群,來到禦前,撲通跪倒在地,哭著道:“陛......陛下,大事不好了,宣妃娘娘......她去世了!”
皇帝癱坐在龍椅上,喘著粗氣。朱智新見狀,只能上前問道:“宣妃娘娘是怎麼去世的?娘娘身體康健,怎麼會去世?”
小太監有些惶恐,要不是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他是沒有資格進入太極殿的,“娘娘她......她是自......自縊而亡......還留下了一封......書信!”
皇帝疲憊的說道:“呈上來!”
小太監把書信遞給朱智新,在由朱智新遞給皇帝,皇帝一看,上面寫著:臣妾出身平民,身份卑微,又飽經戰亂,不同禮儀,本以為一生無望,惶惶度日。萬幸遇到陛下,救臣妾與水火之中,又蒙陛下寬心,臣妾得以入宮,錦衣玉食。此次聽聞英雄所為有悖人倫,犯下滔天大罪,此乃臣妾教導無方。上不能相夫教子,下不懂人文禮儀,臣妾自覺有愧於陛下,無以為報,只得以身家性命來報答陛下。還望陛下不要過度憂勞,傷了身體。如有來世,還望能與陛下再次相識。
皇帝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書信,欲哭無淚。他還沒能做皇帝的時候,就遇到了宣妃,把她從戰亂之中帶回鹹陽,因為從小受到戰爭的侵害,宣妃什麼都不會。於是他教她寫字,教她彈琴......恨不得能把自己會的都教給她。後來他們生下了一個兒子,這也是他的第一個兒子,就取名叫做魏英雄,希望他能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