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接下來怎麼辦?”獸性大發後,趙胤看著衣不蔽體、不省人事的鐘玉瑤。
“幹脆殺了她算了!別讓她壞了咱哥倆的名聲。”趙繼正想做武林盟主,名聲自然很重要。
糟蹋別人的人,還說不要讓她壞了自己的名聲。真該天打五雷轟!
可對趙繼正和趙胤兄弟而言,這真不算什麼,殺人滅口而已。惡人都是那麼幹出來的。所以趙繼正毫不猶豫地舉起了犀角刃,朝鐘玉瑤的胸口刺下去。
“真是禽獸不如!”
一個尖細的不男不女的聲音讓趙繼正駭然。
“公公,你……怎會……?”他哆哆嗦嗦的收了刀。與弟弟趙胤垂頭而立,說不出話來。
“你們這兩個畜牲……”柳無情右手食之一點,怒道:“趙繼正,我本來想送解藥予你,誰曾想你二人竟然幹出這等事……”
柳無情居然也會為這種事氣憤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雖然他的聲音不男不女,但他此刻並沒有故作矯情。因為,看到衣不附體的鐘玉瑤,柳無情的腦海裡自然的浮現了一幅類似的慘景。
許多年了,歷歷在目。那是母親被淩辱自盡時的慘狀。也正是那時在他幼小的心裡,曾種下的一粒仇恨的種子,如今生根發芽,長成了繁茂的大惡之樹。
“公公,此女乃是當年龍虎幫幫主鐘飛龍之女,現今金錢幫幫主金世雄之妻……”趙繼正忙作解釋,他可不希望柳無情一不高興斷了自己的解藥。
“不用你說,這個我知道。”
“可她居然說要和我們一同對付金世雄,我們看其中定然有詐,所以……”趙胤也忙著幫兄長解釋。
“所以你們便以身試之?!”柳無情鳳眼一瞪。趙繼正龜縮著腦袋,老老實實地曲膝跪下,“公公……請恕我二人魯莽,還求公公賜我解藥。”
“把灑家真是氣得,連解藥都不想給了呢!”柳無情緩緩從懷中掏著一個白色小瓷瓶不情願地甩給趙繼正。
刀派首領趙繼正如餓狗搶食般撲了過去。他緊緊地攥住小瓷瓶,似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然後,將小瓷瓶小心開啟。一仰脖子把瓶中的藥丸全數倒入口中,眼一閉、一睜嚥下。
“謝公公!”
將小瓷瓶在耳邊搖了搖,確定裡面沒有藥丸了。趙繼正方才拱手向柳無情致謝,“公公此次出宮有何吩咐,我兄弟二人定當效犬馬之勞。”
這人一幅奴才相,連自個兒心裡也在惡心自己,但心下明白只要順從得柳無情舒服了,少不了他的好處。更何況他還被柳無情的失魂丹控制著呢。
“哼哼哼!”
柳無情一聲滿意的奸笑。心中更是得意:蠢貨,你又怎知吃了我的解藥,那是會上癮的。
“倒也無事,不過金翎公主要好生對待,她要學你的刀法,你不可保留。明白嗎?”
“是,我已經教給了她刀訣。但在下不明白,金翎公主乃是金人的公主,雖然現在雙方已議和,只怕……”
“趙繼正,這不是你該問的,你也不必操心。只管依我的吩咐辦事便可。”柳無情臉色突變,然後極不耐煩地一揮手,示意他二人走人。
對於趙繼正兄弟而言,如此最好不過。兩個人就像貼著牆腳的老鼠,小心翼翼地躬身繞過柳無情,一撒腿刺溜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