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你怎麼啦?”慶幸金世雄率幫眾及時趕到。
“肚子,我的肚子。”玉雪一手撐地,一手不停輕摸著高高隆起的腹部,咬牙忍著疼痛。
“啊!是不是要生了……”接生孩子的事,金世雄可幹不了。只得吩咐手下去請能幹這事的,“快、快、快,你快去找個接生婆子過來。要快!”
好在那邊廂房離玉缽湖尚遠沒有著火。玉雪被金世雄抱入了廂房。而隔壁廂房慕容玉蘭也在焦急地等待産婆。
金翎依然對趙賢糾纏不休。那群江湖中人不知金翎的厲害。仍妄想奪她手中問天劍。於是一幹人等圍住了金翎。
“哼哼!你們找死嗎?今天我只想殺了趙賢,你們要是識趣的話就趕緊滾開。否則將成劍下亡魂。”金翎手中問天劍一抖,“想奪劍嗎?下輩子再來吧!”
這話不假。劍影過處,噴血如雨。慘叫聲中,魂消魄散。就算趙賢手中雖有青泓劍,也絕不敢直接與問天劍的劍刃相拼。
很快,那些所謂武林正派,被金翎殺得七零八落。剩下幾個“識趣”的趕緊撤了。
“賢王,援兵已到。”不知多少身穿甲冑計程車卒,不斷湧入常寧寺。
“金翎公主,我勸你還是趁早撤了吧。你應知道這裡是中原,不是大漠邊關,更不是金國。”趙賢用劍一指,厲聲道:“如果你今天被俘,我絕不會再釋放你了。”
眼見暗藏的金人刺客,都被錦衣高手拼掉了。金翎知道不可戀戰,“今日暫且留你性命,哪天兩國開戰,我必殺你。”金翎嬌喝一聲,施展輕功轉身逃向玉缽湖。
除了一襲深藍色道袍的身影,沒有人能追上,趙賢更是無暇顧及。
“人可以走,劍必須留下。”
此時的玉缽湖,南面半邊紅彤彤一片,映照火燒蒹葭。北面半邊湛藍如鏡,平靜如初。
而湖面上,紫色身影在前,深藍色身影在後。踏水疾行,似蜻蜓點水。轉瞬,已追到青霞山上。
金翎長舒一口氣,回頭一看。大驚,這個手執拂塵的道長,竟然沒有被她甩開。
“臭道士,何苦緊追不捨。量你不是我的對手。且不與你計較,若自不量力,休怪我無情。”說話間金翎騰空而起,轉眼紋絲不動的站在樹枝上,似在有意炫耀她的輕功。
“公主,可知你手中是何劍?”
玄天此問,讓金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天劍呀!”轉念想他既然捨命追我,喊著讓我把劍留下,又怎會不知是問天劍?便怒道:“你明知故問!”
“你可知此劍的來龍去脈?”
“聽說是玄天道長與趙一塵等人,用天外殞星打造而成……”金翎似乎意識到不必跟他廢話,便話鋒一轉,“與我何幹,你要奪劍。便與我打。若不想,我便告辭。我可不想聽你講故事。”
金翎正欲踏枝騰躍,道長健步前沖,右手一伸便已抓住了她的一隻腳,硬將她拉回地面。
腦羞成怒的金翎反手一劍劈來,“你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糾纏不休?”
“我便是你剛才所說的那個玄天道長。你可知,此劍乃嗜血之石所造?”
“那又怎樣?”金翎柳眉飛揚,心中盤算自己僅憑輕功是逃不過玄天的。所以寄希望於手中問天劍,便連續揮出數劍。
“貧道看你滿臉怨忿與暴戾之氣,若是長年與嗜血之劍相伴,只怕本性易失,變得殘暴嗜殺。”玄天一面從容避讓,一面苦口婆心地勸誡。
“那不是更好嗎?我正要用此劍助我金人,成就大統。”
“要成大統,不是殺人就能解決得了的。”玄天也不再一味避讓,他開始用拂塵與金翎周旋起來,“就好比我手中拂塵與你手中問天劍。”
“你到底想說什麼?”金翎向玄天投去憎惡的眼神,卻奈何不了他。心道這道長真是既難纏,又囉嗦。
“我是說有很多事情不一定要用暴烈手段的。也可以用溫柔的手段達成目地。”
“胡說八道,不知所雲。你的廢話太多了!”
“暴烈手段好比你手中問天劍一般,碰著什麼就斬斷什麼。而我手中拂塵則是溫柔手段。”說話間,玄天手中拂塵已勞勞地纏住了金翎的手臂。
金翎心下道聲不好,這道長真狡猾,他一邊用說話吸引我的注意力,一邊卻耍手法,欲奪我手中的劍。
但她只有一隻手,沒有另一隻手可以解圍,只得用力往一邊拉扯,欲扯脫拂塵的纏繞。
誰知玄天卻順著她用力的方向而走力。
金翎的扯動之力被化為無形。
如此反複幾次,拂塵依然纏住金翎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