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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塵本意是要將金兵來襲的訊息,提前告知玉門關的守將梁博。並可與玉門關之將士共同禦敵。實未想到梁博並不歡迎他們。
且被守關將士弓弩相對,“我家將軍說了,現今乃兩軍交戰之非常時期,玉門關概不允通行。爾等既無通關文令,怎知是敵是友?勸你們速速撤離,否則亂箭侍候。”
“什麼意思,我等一片好心,他們全當驢肝肺!”赤虒氣得臉更紅了。
白虒氣得臉更白了,“我看這個梁博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哪天讓我碰上了,我非要撓他幾爪不可。”他不斷揮舞著虎尾爪。
“都怪你們!”
崔瑛這話讓黃虒想不通,撓頭不解地道:“怪我們?”
“是啊!我想那些守關的將士,八成是看了你們的模樣,才認定我們不是好人的。”崔瑛無所謂,只管壞笑。
“小姐又在取笑我們了。現在怎麼辦?金兵就要追過來了。”青虒不無擔心地指著遠處滾滾沙塵。
“現在只能找個地方隱蔽起來,待天黑以後看能不能潛入關內,再找梁博理論。”一塵抬頭望一眼高聳的城牆,道了聲:“走!”七人便勒馬向著夕陽奔去。
玉門關外,其實也並非盡是沙石的不毛之地。溝壑縱橫中,也有胡楊、紅柳成林,只是冬日枝零葉落,在夕陽殘照下愈顯蒼涼。
但仍不失為藏身的好去處。
人說胡楊千年不死,死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腐。一塵見那胡楊淩風虯立,盡顯錚錚鐵骨,不由心生敬仰。
又見那紅柳雖多有被風寒斬斷的殘枝,卻仍能從截斷處生出新枝,真乃百折而不死,可歌可嘆矣。
對暮天、向斜陽,一塵難免愁緒萬千。想墨離之死,薔兒無訊,更難盡愧對玉雪之心。滿腔豪邁,無不化作腹中怨嘆。遂吟一闋《霜天曉角·玉門興嘆》:
斜陽向晚,無盡邊關遠。
殘照虯楊斷柳,抖空杪、朝天展。
暗嘆,路漫漫,風怒黃沙怨。
多少不堪愁緒,恨天意、怎了斷。
“你一人在此哼哼唧唧些啥?也不知我等早已是腹中空空,咕咕嚕嚕直叫喚呢?”黃虒拍著空空的肚皮咚咚作響。
“我在賞景呢。”一塵強笑,仍然沉浸在四周蒼涼的景色中。
“賞景?這裡全是些枯木死樹,有什麼好看的……”
“人家在吟詩作詞,你們這些只知喝酒吃肉的酒囊飯袋,就別攪人清雅啦!”崔瑛冷冷一笑。
一塵方覺有些冷落了崔瑛,不管怎樣是她救了自己。準確的說,這是崔瑛第二次救他了。可他還沒謝過人家呢。
他不是沒有感知。崔瑛為何如此待他,他焉能不懂!
但一塵只能用面上的只言片語去表示,他甚至不想讓崔瑛有一點點多餘的想法,他多希望崔瑛能把更多的想法全放在常無恙身上。因為一塵覺得、也希望,不論是感激還是感情,崔瑛都更應該全部給常無恙。
“說來還得感謝你和五虒,若不是你們相救,我趙一塵恐怕早就……”
“別別別,我可聽不慣那些。”崔瑛面上不高興,心裡還是很受用。總算她的心思沒有被一塵忽略,她已甚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