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階上仰望太清宮,似臨見天境之珠宮仙闕。
自古不知有多少自命天子的帝王,認為這裡便是與天最接近的地方,所以在此焚香虔叩,以為可得天命。
此時,只見一個黑影高高地立於太清宮之屋脊上。
要知太清宮內供奉的乃是玉皇大帝。此人竟然敢淩駕於玉帝頭上,真是膽大包天呀。
這個膽大包天的人,便是那鐵面公公,“趙一塵,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逃了出來。看來殺手營確實都是些烏合之眾呀!”
此刻,這個鐵面公公正自我陶醉地欣賞著手上的兵器。
看他那兩手上兵器,乃是一刀一劍,一塵心下一沉道是不好。
而鐵面公公左手執劍右手執刀,就似祭天的道士那般,無比得意地緩慢舞動著。儼然他就是道法無邊,主宰一切的神主。
“雙龍斬、問天劍,哈哈!趙一塵,鄭玉雪。謝謝你們為我帶來這兩件神器。你們可知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歷代君王燔柴祭天之地,如今這兩件神器在此盡歸我一人而得。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呀?!”
一塵怎奈聽他狂言,只問:“玉雪在哪?你把她怎樣了?”
“趙一塵,別急呀!你不是好遊覽天下奇觀嗎?既然登頂泰山,何不與我同賞這大美河山呀!”鐵面公公用問天劍向東一指,“你看這天柱峰東邊有一亭名曰迎旭亭,可望旭日東升。”他又轉身用雙龍斬向西一指,“這西邊也有一亭名曰觀河亭,可觀黃河金帶。對了順便說一句,西亭有書劍閣兩個弟子書蟲和劍痴。東亭有你的夫人鄭玉雪。你是欲往東亭賞日,還是欲往西亭觀河呀?”
鐵面公公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一塵往西亭去救書蟲和劍痴,他就會去東亭殺害玉雪。反之一塵若去東亭救玉雪,鐵面公公則可以去西亭殺了書蟲和劍痴。
顯然,他就是要讓一塵面臨兩難的境地。
“如果東西兩亭我都不去,你欲如何殺他三人。”
一塵想如果鐵面公公此時只是孤身一人。自己便可捨命纏住他,等到寧無才及武林各派上來,再去救玉雪、書蟲和劍痴。
“哈哈!你錯了,我並非一個人。可以告訴你,玉面鮫從犀牛寨逃出來後,仍遵事先之令到泰山來找我了。此時他正在東亭或西亭,只要我一聲令下,就可以將封死xue道的鄭玉雪或是書蟲和劍痴殺了。”鐵面公公又故作神秘道:“你猜玉面鮫是在東亭還是在西亭?”
很快,丘道長和趙繼正他們也已登臨天柱峰。
鐵面公公俯首,從黑鐵面具後擠出一聲冷笑:“哦!都來了,挺熱鬧的嘛!”
他戲謔的眼神再次回到一塵身上,“你也許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屈服!”
“屈服?”
“對,屈服就是拜倒在我腳下,聽命於我,像崔刈一樣。我可以讓你做整個武林的盟主,讓整個武林聽命於你和鄭玉雪。因為你們有這個能力,目前你似乎已沒有更好的選擇。”
聽鐵面公公目空一切的語氣,他的野心又豈止是控制整個武林。
趙繼正聽罷不幹了,“憑什麼讓他們做武林盟主,是我殺了崔刈,是我滅了殺手營!”
狂廚心忖:鐵面公公雖然厲害,但我也不差。何況這裡還有許多各門派的高手。我就不信打不贏你和玉面鮫。但書蟲、劍痴和玉雪的安危,全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
“你就是狂廚趙繼正吧?果然不知天高地厚,臉皮卻夠厚!”鐵面公公輕蔑地看一眼趙繼正,“不過,你想做武林盟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勝得了趙一塵。”他用左手中指和食指指尖,反複地摩挲著臉上黑鐵面具的下頜,那裡無比光滑,泛著冷光。
“我聽說你有一把犀角刃,正好我這裡有把雙龍斬,我倒想要看看,到底是雙龍斬厲害還是犀角刃厲害。你敢和他比試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