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她手中長劍,劍身酷似一柄唐刀。與墨尺劍相反,此劍極盡奢華之能事。從金鑲玉的流雲柱柄頭和赤金盤玉嵌珠的護手,以及紫檀紅心木的劍柄便可窺一斑。
劍身通體裹著的一道幽藍之光。讓人不必細看,就可斷定:這不是蘭葉劍又會是什麼?
了無正用盡全力欲激她使出劍術。這時,一群海賊紛紛踴了進來。其中就有那日使雙斧劫船的虯髯賊首。
“主人你沒事吧?”那賊首小心地問殘夢。
殘夢幹脆有力地一拂袖,“我能有什麼事?你們出去吧,這裡不用你們多管閑事。”
眾海賊便乖乖地撤出院去。
“哼,了無你這老不死的家夥,別以為拿塊黑布矇住你的光頭和那幅死人臉,我就認不得你了。你我約定的比武日期尚還未到,你是不是就等不急了?”殘夢劍指了無,嚴厲的神情中微微掠過一絲疑雲。
了無一聲不吭,只管出招。心道:那又怎樣,不說外表,單看招式早知你會認出是我。有本事你揭開老夫的蒙面呀,老夫就是不支聲,定要逼你使出絕招。
殘夢心中愈發納悶:這個該死的老鬼,今天是怎麼了。明知勝不了我手中蘭葉劍,卻還要作死,看這招式只攻不守,難道真是活膩了尋死不成?
“了無,別以為你不出聲老身就會手下留情。我要出絕招了。”殘夢劍鋒一轉,驀然騰起一股殺氣。
了無卻笑道:“來得好!”
屋簷上玉雪看得真切,用心牢記一招一式。一塵卻想:這個殘夢有意思,你要使絕招,使便是了。為什麼還要說出口來。這不是明擺著讓了無小心防備嗎?看來這兩位老人的關系沒那麼簡單。
了無也真是狡猾,故意引誘殘夢頻頻使出絕招,然後又及時閃避。當然這是對對方的劍法十分熟悉和了解,更是因為了無深信殘夢還不想殺死他。否則不敢如此玩火。
“你是想來試試深淺嗎?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知我的能耐嗎?難道你還不想服輸嗎?依我看不用再比了,你還是留著這條老命早些回你的太聖寺去吧。”
殘夢有些厭煩了。
差不多該罷手了。了無可不想真的惹惱了她,一個不小心,把老命給丟了。遂道了聲:“謝了!”人已“嗖”地飛身上牆,他向一塵等人低喚一聲:“走!”便腳底抹油般開溜了。
殘夢也不追趕,只是喃喃自語,“謝什麼謝,難道這老鬼真的看破了,要回太聖寺去嗎?……”
一塵、玉雪和天寶見那了無逃得飛快,只好小心撤退。
“哎呀!真是嚇出一身冷汗,還好老太婆沒發狠,要不然我這老禿頭就被那蘭葉劍削平了。”待一塵、玉雪和天寶追上來,了無抹著光頭,猶自後怕不已。
一塵、玉雪、天寶覺得好笑,又不敢笑出聲來,只得忍著胡亂點點頭。
“怎麼樣?老太婆的劍招記住了沒有?”剛回來,了無便迫不及待地問玉雪。
“差不多吧。”玉雪自不想把話說得過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