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一出好戲。”蕭逸塵笑道:“洪又輝咄咄逼人,那位有意引導,而這件事情看著就要成了,卻不想事故發生。”
“右相暈過去了?”清淺一語點破。
“主母英明,正是如此。”蕭逸塵點頭,“若是暈過去,其實這罪名該安在他身上他也是躲不過去,只是此事還是疑點重重。而謝風也是一個精明之人,他除了早前說了那莊子是先皇所賜,而先皇又派人前去休整過,說這不了可能正是那個時候留下的之外便沒有辯駁什麼。而當那位已經要下令的時候,右相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表明自己的忠心耿耿,隨意白眼一翻,直接吐血暈了過去。如今怕還在宮中,被太醫搶救呢。”
“他謝風從一個三品的大理寺卿爬上今日的位置,更是讓自己的女兒當上這中楚的太後,其心計絕不是可怕兩個字能夠形容的。從前戴秉均權傾朝野,畢竟是因為氏族多年的積累在裡面,而這謝風卻是不一樣,他代表的是新貴的一方,幾乎可以說是憑著一人之力爬上這樣的位置的。”清淺說道:“如今他不多加解釋,只一心表明自己的忠心,更是在辭職後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暈倒在地,甚至還要被搶救。這樣的情況下,雲涵之若是再怪罪於他,雲涵之怕是要讓滿朝文武心寒了。”
“主母說的沒有錯,只是那位和洪又輝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響,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不利。”蕭逸塵說道:“當初我們策劃莊子的事情,便也是為了今日,如今要是被他避過去,那豈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事務。莊子的事情是在給雲涵之指點一條明路,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清淺說道:“而且吏部尚書袁崇安和刑部尚書洪又輝這在朝中出謝風之外最大的勢力必然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今日朝堂之中袁崇安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蕭逸塵說道。
“那是袁崇安比洪又輝更加明白槍打出頭鳥這句話的意思。”清淺不以為然,“只是他袁崇安沒有嫡子,只有一個女兒,必然要依附皇上。而如今不說為了他自己的利益,就說皇上如今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他為了表明忠心也肯定會獻計獻策的。只是當然為了抱拳自身,他也不會將這一切如同洪又輝那般擺在明面上。”
“他倒是一個會算計的。”蕭逸塵嗤笑,“只是他恐怕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的所有算計最終也只會成空。畢竟他最寶貝的女兒如今可不是和他一條心。”
蕭逸塵說著,眼神卻是看著旁邊那一直不說話,專心看著清淺綻放光芒的墨君衍。
他的女人算計人的時候怎麼就這麼好看呢?
蕭逸塵的眼神移向墨君衍的時候,清淺便是看在眼中。而順著蕭逸塵的眼神,清淺轉頭看去,便直接撞進了墨君衍那隻映著自己一個人的眼眸之中。
見清淺轉過來看自己,墨君衍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容,一時間似乎山河湧動,百花齊放。
清淺連忙收回眼神,不敢多看一眼,明明兩人已經在一起好一段時間了。親暱的舉動也不是沒有過,只是每每被他這樣專注的眼神看著,她卻總是還有心頭怦怦亂跳。
“袁珂茗對於袁崇安恐怕還是要更甚一籌,他比袁崇安還能忍。”當初在雲芷萱的生日宴之中,袁珂茗找人前來糟蹋她,不想被她識破,讓她自食惡果。
女子失潔不管是對於官家小姐,還是貧民百姓家的姑娘來說都似一件天大的事情。可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袁珂茗才是忍耐了下來。而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袁珂茗幾乎可以說是不折手段,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甚至讓雲涵之中毒,一點點謀劃到現在。盡管所有的事情並非她一人所做,但單單這這份忍耐力就已經足以說明她的不一般了。
“這樣的女子可不是一般能能夠消受得起的。”蕭逸塵眼神帶著不屑,若說京都絕代風華的女子,從前有袁珂茗和戴月晴兩人。傳言這兩人都是端莊絕研之人,可如此看來真正端莊之人怕也只有那戴月晴了。只是可惜戴月晴生在了那樣一個人家。
“若以後那人再讓水伯伯進宮,水伯伯不必擔憂。他的身子除了真正發作的時候,都不會出現其他的異樣的。你只要說一切平安就好。”清淺看樣子是不打算再說袁珂茗的事情了,畢竟對於一個曾經想著讓人糟蹋自己的人,也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既然算計她,便也不要怪她將她拉入這棋局之中,成為一枚棋子了。
“那他還能撐多久?”水澤方問道。
“最多一個月吧。”清淺說道:“那個時候也差不多了。”
“屬下明白。”水澤方點了點頭,隨後起身,“屬下不便離開太久,這就先行回去。”
“嗯。萬事小心。”清淺也跟著起身。
“是。”水澤方告禮離開。
而他離開之後,這房中便只剩下清河、墨君衍和蕭逸塵三人。
“主母有一件事情我卻還有一點疑慮。”這時候就聽蕭逸塵再次開口。
278.你真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