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說不是你,你生辰那日除了你還有誰能讓那些人反咬我一口?那宮女便是你派過來的,你早就知道我心悅墨公子,生怕墨公子與我兩情相悅,心中嫉恨,便讓人,讓人……”袁珂茗面容越發猙獰,而袁珂茗的頭發被扯下好大一撮,帶著頭皮,血淋淋地被丟在地上。
“袁小姐怕有所不知,公主殿下早就知道了您的計謀。沒想到袁小姐這麼不知好歹,公主殿下對您這麼好,您居然想著讓人糟蹋清淺,然後栽贓到她頭上。”
“袁小姐,難道不知道,只要是公主看上的,就沒有人能夠搶過,你這樣……可是罪該萬死啊!”
“不過公主仁慈,看在袁尚書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日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至於你要收拾的那個清淺,公主殿下自是不會放過她。”
那女子的話還一聲聲回蕩在她耳邊,那汙言穢語,那洗不幹淨的身子……
“你這賤人,不得好死!”
又是“砰”的一聲,雲芷萱的腦袋再次砸在牆上,而這一次雲芷萱沒再給任何反應,待袁珂茗放開手,便見她身子一軟直接倒在地上。
這時就見奶孃李氏走上前來,蹲下身探了一下雲芷萱的鼻息,“小姐,還活著,”話落,李氏重新起身站到袁珂茗身後。
“怎麼不直接死了幹淨,”袁珂茗惡語相向,一雙嫻靜的眸子此時滿是陰毒,便是一旁的李氏也不由打了個冷顫。
此時就見袁珂茗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既然沒死,便讓人收拾一下,好好的一個公主以後可還有大用處呢,”袁珂茗將用過的手帕隨意往地上一扔,冷笑一聲,“我怎麼可能會讓她這麼好過呢?她不是會找男人嗎?那便給他找十來個男人來,要這京都最醜最髒的乞丐,一定要讓她食髓知味,回味無窮。”
“是,奴婢這就著人去辦,”奶孃李氏不敢反駁。
袁珂茗冷哼一聲,不再多做停留,後頭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而此時整個京都可以說是一片混亂,外面傳來的動靜讓百姓紛紛驚醒,卻又不敢出門。若不是外面在大喊,“抓捕罪犯,閑雜人等閉門莫出,”他們當真還以為是神煌國打進來了,然而他們也在疑惑,究竟是什麼罪犯竟如此興師動眾?
皇宮之中大皇子雲涵之下令,左相謝風聽令行事,而命令層層下達,便見禦林軍、刑部等,但凡用得上的人如今都出來前往今晚參與謀朝篡位之事的臣子家中。
而其中當屬前往右相府的人馬最多。
禦林軍闖進,直接將睡夢中的眾人驚動。
“哪個不想活的?膽敢闖進來,不知道這裡是右相大人的府邸嗎?”門房破口大罵,然而下一刻他的腦袋已經滾落在地。
“右相謀朝篡位,謀害皇上,罪無可赦,我等奉命前來抄家,爾等快快束手就擒,”為首的禦林軍一聲怒喝,直接讓眾人驚住。
什麼?謀朝篡位,謀害皇上?
“這位官爺是不是搞錯了?右相大人是三朝元老,最是忠君愛國,這樣大逆不道之事哪裡會是大人會做的?”這時候有人壯著膽子走出來,看樣子是府中哪個院的管家。
“有沒有搞錯等將你們都捉拿歸案便一清二楚,”這為首的禦林軍是半點情面都不留,“拿下!”
一時間整個府邸雞飛狗跳,惶恐不安。
而此時右相府晴光閣的戴月晴也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聲音,然而她只是端坐在圓凳上,不慌不忙地梳著頭發。
而如今大抵只能望見一個略顯悽涼的背影,但只是這個背影便能發現此時的戴月晴竟是穿著那日未能穿成的鳳冠霞帔。看不見她的臉,卻又能從那昏黃的鏡子中隱約看見一張極為端莊的面容,便是朦朧不清,也能看出這面容是極盡婉約之美的。
而面容之上似乎還帶著笑意,而此時外面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禦林軍帶人闖進來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見戴月晴放下手中的篦子,慢慢轉頭看向來人。
若說回眸一笑百媚生,可偏偏此時的戴月晴臉上並沒有任何笑容,可又偏偏讓闖進來的眾人止住了腳步,便是連兇神惡煞的神情都忍不住收斂……
然而戴月晴沒有再看他們,而在禦林軍回神之時,便見戴月晴已經趴在了梳妝桌上。
皇上四十大壽之時,她曾為他斟了一杯清茶,“殿下咳嗽,便不要飲酒了,這清茶清香無比,亦有安神潤喉之效,殿下當多飲才是。”
那時三殿下對她微微點頭,面上雖有禮卻又十分疏遠,他說,“多謝戴小姐。”
而那是他倆之間第一次對話,卻也是最後一次……
戴月晴雙眼慢慢閉上,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周遭一切依然和她無關了。
226.依偎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