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還不知道,皇宮如今已然改朝換代,”清淺說道,而她的劍已然對著木一的命門而去。
聞言,木一眸光微閃,卻不著急,想來娘娘和殿下已然逼出遺詔,殿下登基也在即。
“右相帶人闖進皇宮,誅殺謀害皇上的兇手二皇子,卻不想被左相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右相身死,而二皇子恐怕如今也被斬首,而你的那位娘娘……”清淺冷笑著看著木一因為分神而慌亂的招式,“恐怕如今下場也不會好。”
木一雙眸瞪大,轉身便想往皇宮跑去,娘娘,他當做神明一般的娘娘……
然而清淺怎麼會給他,像冬狩那日逃跑的機會,只見清淺的清淺劍招越發狠厲,而這樣的劍法……
瑞王府之人,最擅長劍。
瑞王府的劍法,天下聞名。
清淺的劍法使出,木一雙眸瞪大。
“你是?”這樣的劍法,這樣的身法。
他雖然沒有親手對決過,但是他知道天下之間,只有唯有一個女子能做到這個地步,那便是已故的神威大將軍,也就是曾經的瑞王府雲郡主。
可是雲郡主早就死了,甚至早就“入土為安”了。
那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誰?
但是不等他細想,也沒有時間讓他細想,清淺的劍已然到了他的胸口。木一急忙退後,卻只是堪堪躲開命門,卻是還被清淺一劍穿透了肋骨左側。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一劍,再一劍,看似每一招都清晰可見,可偏偏卻是多個劍招合成的一個幻影了,每一劍中都包含著數劍、甚至數十劍。
瑞王府劍法一出,誰與爭鋒?
木一節節敗退。
“噗!”清淺的利劍直接穿過木一的心髒,木一眼睛瞪大。
“你便下去去給你娘娘陪葬吧,”清淺的劍穿透木一的心髒,她的眼神籠罩著一層濃霧,卻是能讓人看見她眼中的恨意。
“娘娘!”木一一聲悽厲的喊聲,在整個燕山傳開,然而這話落,便見木一帶著獰笑,就見他竟是伸手扯住清淺,不讓她退開。
清淺瞳孔一縮,一掌就要揮開木一,然而已經是來不及了。
緊隨其後的是木一的獰笑,“就算我死,必然也是要拉著你。”
而緊隨其後的還有……
“清淺,”話音剛落,清淺已然落入另一個懷抱之中,然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同木一三人已然落崖。
然後就是一聲巨大的爆裂聲,在她耳旁炸開,而她只能聞到屬於那個人獨有的氣息,那般地濃烈,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而不用想也知爆炸的是木一,爆炸聲落他的身子也已經在空中炸裂成血花,清淺只來得及感受到一個劇烈的震感,還有來自眼前這人的一聲悶哼。
她沒有受傷,因為此時她是被人緊緊護在懷中,但是這個護著她的人卻深受重傷。清淺抬頭看去,便見墨君衍蒼白的玉顏……
第一次見墨君衍,她便覺得這世上怎麼會有長得這樣好看的人,得天獨厚,就好似上天特有的恩賜,而這世間所有的詞彙堆積在他身上似乎都成了一種侮辱。
而此時的墨君衍蒼白著一張臉,卻半點不損他的容顏,反而因為這蒼白添上了幾分柔弱,不似往常的堅不可摧,更讓人聯系。
霎時間,清淺只覺得她的心被人拿著一個錘子,和一個斧子,硬生生地鑿了一個口子,這口子只允許一人通行。
這人名叫墨君衍。
看著清淺擔憂的神情,墨君衍蒼白的玉顏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而他伸手扶著清淺的腦袋,將她緊緊護在懷中,不讓她被樹枝劃傷。
而下一刻,只聽“砰,”一聲,兩人已然墜地。
“墨君衍,”清淺從墨君衍懷中抬起頭來,而此時的墨君衍已然是暈了過去,但他的手卻還緊緊將清淺圈在懷中。
明明虛弱不堪,卻又那般堅不可摧……
“我沒事了,你鬆手,”清淺聲音前所未有的輕柔,似乎帶著哽咽。
而昏迷不醒的人聞言,當真的松開了力道,而清淺眼眶的淚水奪眶而出。
與此同時崖頂,趕來的蕭逸塵和曉烏,還有也剛剛趕過來的墨君衍的暗衛三人只看到身中數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雲修然。
224.她是還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