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件事情,寥寥無幾,而據他所知這些人早就下落不明瞭,或死活上火被抓,如今哪裡還會有人知情?
更何況是年紀這般小的小姑娘。
小姑娘?
古月上下審視著清淺,而清淺也不懼怕他的眼神。
過了一會,就聽古月喊了一句,“雲清歌?”
“也就只有古月你看著我如今的樣子,敢喊出那個名字,”清淺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神情淡然,“如今我可沒有帶人皮面具。”
“還真是,”古月不禁覺得稀奇。
“古月確實慧眼如炬,”清淺忍不住笑了一下,“奇思妙想?”
“古某向來不遵尋常之禮,再推理當年知情之人。若說那些人將那件事情告知他人,還不如推測那些知情人逃出來,或者重新活過來更可信。”
只是他雖然這麼說著,卻也不得不感嘆,當真是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借屍還魂,簡直聞所未聞。
“也確實如此,”清淺點了點頭。
當年爹爹和古月過招的時候,便也只有娘親、年幼的她,還有俞爺爺知情。
“如今古月你知道我是誰,可願被我拉攏?”
“就算你,恐怕也沒有資格讓我願意為你效力。”
“我確實沒有,”他們也不過一面之緣,如今前來相見全因為當年父親曾救過他一命,“家父曾救過你。”
“中楚響當當的戰神,神威大將軍,如今是要拿著令尊對古某的救命之恩來要挾古某嗎?”此時古月眼神中帶著不屑,若當真如此,恐怕是要給瑞王蒙羞了。
“並非如此,”清淺搖頭,“家父到底怎麼死的,若說古月你不知情我是不相信的,若是知情為何還要為這參與謀害家父性命之人效命?”
之前的古月用著不屑的眼神看著清淺,如今卻是反了過來了,“若是這般做?你是不怕寢食難安?”
“或許古某便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救命之恩到底比不上如今的榮華富貴,”古月笑了一下,“你以為如何?”
“榮華富貴?”清淺收起不屑的眼神,笑了一下,“當年瑞王府是何等的風光,可那樣的風光你都不屑留下,如何會看得起這雖是鐘鳴鼎食之家,其實大廈將傾的右相府?”
兩人眼神對峙,似乎要窺探對方虛實。
“你要怎麼做?”過了許久才聽古月問了這麼一句,而清淺也知此事成功了大半。
“右相放棄扶持二皇子雲軒之,有意靠著三皇子雲瑾之和戴月晴的婚事來扶持三皇子,其中原因恐怕便是想著等到戴月晴有了孩子,便殺掉雲瑾之,而他自己挾天子以令諸侯。”
“你倒是清楚,”古月微有挑眉。
聞言清淺一笑,帶著不懷好意,“既然右相一直想自己登上那個位置,那不如就繼續鼓吹讓他以為他一定能登上那個位置。等到合適的時機,讓他孤注一擲?”
“你想甕中捉鼈?”
“有何不可?”
“若是皇上多疑,右相可以說是有過之無不及,你以為他會信我?”古月好似不贊同。
“這不久要全憑你的本事?”清淺笑著說道,“我當然是相信古月你是有這個本事的。”
“所以你讓我繼續留在右相身邊,”古月微有皺眉,“給你當奸細?”
“奸細?”清淺似乎在細嚼慢嚥這個詞的深意,過了一會見她點了點頭,“想來你未曾做過,必然覺得甚是有趣?”
清淺話落,房間裡一時間又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