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好的辦法,他便也不會在這邊推波助瀾,希望她能早日做完自己的事情。
他並不急著迴天祁,之前便想用著蕭逸塵的身份徐徐圖之……
到底因為永淳宮的事情,他不知道她到底消氣了沒?如今又是怎麼想,怎麼看待他的。
思及此,他也不禁要自嘲。
一向運籌帷幄,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這般的有諸多不確定……
一旁的蕭逸塵見此也沒再說話,若不是親眼看見,便是他也不會想到終有這麼一天,主子會為了一個女人這般躊躇不安。
另一邊,正如蕭逸塵所想,早朝最後便有人提及了雲瑾之和戴月晴的婚事。
“啟稟皇上,今日本該三殿下和右相嫡孫女的大婚之日,卻因為三殿下病危故而推遲。只是微臣有一句話不得不說,自皇上賜婚之後,三皇子身子便時常出現問題,更是一連兩次生命垂危,這其中是不是有不妥當之處?”說話之人是左相謝風。
他這話說得差點便沒直接說,這右相的嫡孫女戴月晴恐怕克三皇子啊。
朝中眾人懼怕右相,但是左相謝風和右相本來就敵對,如今抓住一個好時機,必然是想拆散這門婚事。
按輩分算,二皇子是右相的外孫,如今難不成還要讓三皇子成為右相的孫女婿不成?一連三位及冠的皇子中兩位都站在右相的陣營,就算這三皇子一向不理朝事,但誰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
若是三皇子站在戴右相那邊,必然對他是有諸多不利的。
“左相莫要妄言,早前皇上賜婚必然是請欽天監看過的,若是有問題,皇上也不會賜婚。如今左相這話是在說欽天監諸位功夫不到家?”右相雖然權傾朝野,但在朝堂之中一向低調,如今看左相這般說卻也沒忍住出來反駁。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天象一向變化無常,皇上賜婚是正月的事情,如今已過五月,天象到底如何我們誰都不知。但三皇子兩次病危都是在近一個月,故而我才有這般推想,”左相說著,對金鑾禦座上的雲耀天抱拳深鞠躬,“還請皇上明察。”
右相和左相不和一向是擺在明面上的事,但如今這樣正面沖突卻還是第一次見。
只是今日這左相說的並無道理,雲耀天一時間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才聽他說道:“讓蘇愛卿前來一趟。”
蘇愛卿,便是蘇幟,欽天監正使。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中楚,早朝時候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員才有機會與皇上對話,其他的非傳召不得進入金鑾殿。
而欽天監正使,正五品。
“起身吧。”
“謝皇上隆恩。”
“今日本是瑾之和右相嫡孫女的大婚之日,卻因故推遲,故而傳你進來詢問一下近日的天象。”
“回稟皇上,今日皇上便是不傳召微臣,微臣也是要進宮稟明的,”就聽蘇幟恭敬回道:“早前微臣曾說過,三皇子生辰在七月,而這個月為一年中陰煞最終的月份。若皇子若與戴將軍之女結合必然需要選擇一個陽氣重之日才可,而一年中重陽節陽氣最重,但陽氣太重卻又沖撞三皇子,故而選了一年中的夏至之日,便是今日五月初八。”
“但此前三皇子中毒病危後,微臣又觀天象,恕微臣不敬,三皇子和戴將軍之女恐不合適,若是強行結合,必然其中一方不日斃亡。”
“若是如此,早前為何不說?”雲耀天眸光深沉。
“皇上,天象一向變化無常。微臣雖是欽天監正使,掌管天象,但卻不能左右天象,微臣只說自己看到的,”這時就見蘇幟跪在地上,伏首磕頭。
聞言,左相嘴角帶著冷笑,而右相世故沉著的雙眸劃過一抹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