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清淺自以為以後高枕無憂了,卻不想不遠處正有一直蟄伏的猛獸正盯著她不放。
猛獸說,早晚要將你吃幹抹淨。
瞭解一樁心事,清淺實實在在
睡了一個好覺,第二日醒來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然而她才剛坐下準備用早膳,外面再次傳來門房的通傳聲。
“大人,易總管求見。”
清淺三指持筷,聞聲差點沒直接將手中的筷子折斷。
清淺重新放下筷子,抬眸看向門房,微微一笑。
這府中二十人都是皇上雲耀天所派過來的,但並沒每個人都是皇上的探子,只能說探子是絕大多數人。
如今這門房便不是。
看見清淺的笑意,門房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冷顫。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今天大人怎麼這般恐怖?
“請進來,”清淺聲音聽著沒什麼問題,但卻是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門房告退,也不過一會,易福再次被請了進來。
只是今日的易福也是奇怪,早幾日看著清淺的眼神都是帶著不認可,不屑,可以說是相當地看不上。
如今雖然也不算太過恭敬,但眼中的那些不屑卻已經半點看不見。
“昨日你所說的那些我半點不符合,如今還來作甚?”“仇心”這話似乎帶著賭氣的味道。
然而她心中卻是在想著,昨日你家少爺可是消了美人恩,如今也該是和美人卿卿我我,如今還上門,是想做什麼?
討打不成?
這時就見易福跪在地上,然後直接磕了一個頭,“昨日那些話都是奴才渾說了,回去後便是讓少爺一頓斥責。”
易福又磕了一個頭,“少爺和大人雖然同朝為官,但畢竟大人是女子,並非因此而不認可大人。只是少爺說若是貿然相見,恐是會沖突了姑娘,故而讓奴才帶了一封書信過來,還請姑娘一閱。”
“仇心”眉頭微皺,卻還是看了旁邊的可人一眼,讓她過去拿信。
待可人將易福手中的信件接過去,遞到清淺的手上的時候,才見易福再次磕了一個響頭,“奴才先告退。”
清淺也沒管她,也沒在意周圍可人等人的存在,便是直接開啟了信封,然後翻看。
書信上的字跡很是陌生,卻只是一眼便知這寫信之人不一般。
一筆一劃無一不想顯露出他的風骨。
清淺大約看了書信的內容,心中內容言簡意賅,卻又言辭懇切。
其開頭是道歉,中間是借一些詩詞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而最後便是希望能與她見一面。
然而這封信中半點都沒有提到昨天那位素衣美人。
若不是人是她親自送過去,她當真還不能看透,原來這狀元郎還是一個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下流角色。
“仇心”將信封一放,也不在意可人兩人是否看得到,便聽她問道:“你覺得我應不應該與他見上一面?”到時候沒忍住,一刀砍了那可怎麼是好?
所以快來阻攔我。
卻沒想到事情並不如清淺所預料到的那樣。
只聽可人說道:“恕奴婢之言,這幾日蕭禦史對待大人奴婢等人都看在眼裡,奴婢雖然是賤籍,日後恐怕就是許配給人家做妾,故而對此也是豔羨不已。昨日易福說了諸多渾話,便是奴婢聽著也替大人生氣,但如今易總管前來解釋,那些話都是易總管一人杜撰,與蕭禦史無關,那麼大人便不要誤會蕭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