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異心?”黑衣人冷哼一聲,“愚蠢之極。”
“大人息怒。”
“她想從中作梗也要看她能不能活過這兩個月。”
“大人的意思是?”章太醫不解。
“蠢貨,”黑衣人又罵了一聲,“若是沒有異心便讓她有異心,既然雲瑾之的事情不能徐徐圖之,那便幹脆殺了,而這件事情剛好也需要一個替罪羊。”
黑衣人冷冷地地看著章太醫,“還是說你不需要替罪羊?”
“大人英明,屬下明白了,”章太醫又是連連磕頭,“屬下一定盡力辦成鞠。”
“哼,”又是一聲冷哼,“這件事情你要是在辦不好,那麼你便以命謝罪吧!”
“屬下明白,”這時候章太醫直接磕頭伏首於地,未曾起身。
而他話落不久,房間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待章太醫子再次抬頭的時候,整個房間中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章太醫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整個人臉色都煞白了,就好像死裡逃生一般,臉上帶著後怕。
而此時章太醫所坐的地方除了他剛才吐出來的鮮紅的血,便還有一攤可疑的水漬。
竟是嚇尿了。
而章太醫卻還在後怕,久久才回神,待察覺自己胯下濕了一片,眼神帶著恨意。
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那個叫仇心的賤人所賜,他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章太醫雙眸若蛇蠍,只見他從地上起身,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衣裳脫下,將地上的鮮血和水漬擦幹淨。
而此時四月過半,天祁已轉暖,房中未曾點炭火。
看著手中的衣裳,章太醫面色難看,只得換上另外一身衣裳趁黑往外走去。
然而章太醫自以為他所做的一切沒有人看到,卻不知他身後有一黑影悄然離開。
而大約一刻鐘之後,此時正在三皇子府的清淺還未歇下。
這時,就見他房中有一身著黑衣的蒙面走推門走了進來。
蒙面人揭下面巾,便見此人正是溫煬。
清淺給溫煬倒了一杯水,“怎麼樣了?”
溫煬拿起茶杯,卻沒有急著喝下,“今晚章太醫房中出現一個黑衣人,只是我估計著這黑衣人武功和我不相上下,我怕打草驚蛇,便沒有太過靠近。”
說著溫煬才猛地將手中的水全部喝掉,然後坐下接著說:“不過可以確定章太醫的身份沒有那麼簡單,我觀察過那個黑衣人,並沒有什麼能猜測身份的異樣。”
清淺聞言眉頭微皺。“既然確定他身份不一般,便多加註意便可。”
“只是師傅,章太醫是太醫院院首,又深得皇上和皇後的信任,所以我擔心她會擾亂我們的計劃,”溫煬眉頭微凝,眼中帶著殺意,“不如我們……”
溫煬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清淺搖了搖頭,“皇上未必信任章太醫。”
“怎麼說?”京都眾人都說章太醫深受皇上信任。
“雖然我治好了雲瑾之,但是畢竟我是女子身份。雲耀天若想留住我,多的是法子,可偏偏還是打算讓我進太醫院,擔任太醫院副院使之職。”清淺冷笑一聲,“我便在猜想恐怕雲耀天早就對這章太醫有所懷疑,只是一直缺一個機會而已……”
“師傅是說,這皇榜本來就是皇上有意而為之?”
清淺點頭,“大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