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這模樣,皇上不懷疑?”
“他一直都懷疑著不是嗎?”
父親、姐姐的死,不都是帝心多疑,疑而未解。
故而,殺!
溫煬明白,沒有再說。
恐之前他想得還太簡單了,只是如今他和師傅都是為了一件事情在努力。
扳倒皇上!
他一方面是為了幫師傅,而另一方面……
也是時候改變溫府的困境了。
皇上的走狗,多麼難聽的稱號。
這天過後,也就是在清淺回來第二天。
雲瑾之照常參加早朝,而他面色並未見異樣,也一如往常沉默寡言。
當然他平常也甚少發言,除非雲耀天問他。而唯一一次主動說話,便是在鄉陽道淪陷之時,他請求前往邊關。
而最後的結果是,他被關了禁閉。
今日早朝也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只是在退朝之後,雲瑾之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而這也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三皇子身子自小身子不算好,時不時頭疼腦熱,也實屬正常。
聽到雲瑾之的咳嗽聲,另外兩位皇子,也就是大皇子雲涵之和二皇子雲軒之走過來關心了幾句,才離開。
而在雲瑾之回府的時候,在他進入書房之際,書房桌上擺放了好幾個瓷瓶,壓在瓶子下面還有一張紙條。
雲瑾之走過去,拿起一看,紙條上面是熟悉的字型,大約就是囑咐他如何用藥等。
而這正是清淺在她上早朝之時送過來的。
雲瑾之開啟瓷瓶,取出兩顆服下,而後將桌上的瓷瓶都收好,才坐下,這稍稍感覺好了一點。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清淺,正在為閻雲醫治喉嚨。
閻雲在跟隨墨君衍之前,飽受折磨。
一張臉是沒有什麼問題,然而清淺在為其針灸之時,分明是看到他已經下面的肌膚傷痕累累。
清淺醫術精湛,又在軍中十年,是最懂得什麼樣的兵器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而最後又會留下什麼樣的疤痕。
如今,只一眼,便知閻雲身上這些疤痕,曾經必然是深而見骨的傷……
清淺知道,卻沒有說。
恍若未覺。
只一心做著手頭的工作。
以往的磨難已經過去,只是日後,不準任何人再欺負。
又過一日,雲瑾之照常上早朝,只是今日臉色似乎不算太好,便是坐在金鑾寶座上的雲耀天也格外關照地看了幾眼。
而這日早朝過後,雲瑾之還跪在地上恭送雲耀天離開。
而在雲耀天真正走出視野之後,雲瑾之卻是直接跪著咳了好幾聲。
而此時已經站起身來的二皇子,看著咳得似乎喘不過氣來的雲瑾之說道:“三弟身子依舊這般不濟事,前不久才風寒了半個月,如今卻又染病,不如請明瞭父皇,在府中好好休息。”
雲瑾之慢慢起身,稍稍緩過氣來,才說道:“謝二皇兄關心。”
而此時一旁的雲涵之,看了兩人一眼,再見旁邊的大臣,也跟著關心了幾句。
一番虛偽的噓寒問暖才算是結束。
隨之而來的是,雲瑾之越來越差的臉色,還有閻雲日益康複的嗓子。
直到清淺回到京都的第七天,閻雲嗓子已經大見起色,聲音也不似往常那般沙啞難聽,而雲瑾之終於告病在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