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哪?”
此時清淺身上盡是殺氣,而那被打落在地的業寒此時還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紅衣人起身,原本趴在他腿上的玉兒亦起身退到他身後。
玉兒甚至不想平常那般靠在紅衣人的身上……
只是此時站在紅衣人身後的玉兒,看著清淺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戒備。
公子從來不輕易出手,從前或許也只有天祁的那位太子能夠有讓公子親自出手的資格,可偏偏如今又要加上這個女人。
公子何曾對一個女子這般過。
便是狠心相待也是與他人不相同。
紅衣人起身的下一刻,他人便到了清淺的面前。
清淺沒有退步,就這樣只是這紅衣人。
只是此時她周身的戒備卻也做不得假,若是此時紅衣人有所動作,她也能及時出手。
若是眼前這人是尋常角色,只要清淺出手,一招便能要了他的命。
然而紅衣人沒有動作,卻只是看著清淺,面具之下那陰冷的雙眸意味深長。
只聽他說道:“精通中楚瑞王府的劍法,召集瑞王府的舊部,你……”
紅衣人上下看了清淺一眼,卻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完整,可偏偏就能讓人以為他看透了一切,包括清淺的身份。
然而這身份……
清淺對此絲毫不懼,因為她如今這身子確實是已故中楚浣衣局宮女清淺的。
而不是曾經瑞王府一品郡主,中楚神威大將軍雲清歌的。
她重新活過來的,不懼怕任何人的調查。
只是……
“若是我將你的動作告訴中楚的皇上,你說他會如何?”
紅衣人露出來的嘴角微微勾起,就聽他繼續說道:“傳言瑞王當年之死並非意外,而那奸細正是,”紅衣人微有停頓,“中楚皇帝所派?”
“中楚皇上雲耀天,中楚瑞王雲書華,一母所生,卻互相殘殺?”紅衣人突然笑出聲,“真是精彩!”
清淺只是看著紅衣人,似乎他所說的話根本與她無關。
“他們兩人被你關在哪裡了?”這似乎是清淺最後一次相問。
紅衣人聞言這才止住了笑聲,而後見他抬起玉手,而這玉手就要落在清淺的臉上,卻被清淺躲開。
這人是在篤定今天自己不會輕易與他正面沖突嗎?
清淺皺眉,看著紅衣人。
而後見她的手落在了紅衣人的脖子上,紅衣人那露出來的唇角微微一勾,而面具之下的眼眸只是看著清淺,並沒有任何動作。
就好像篤定清淺不會對他如何。
因為此時她有弱點握在他的手上。
而一個人就算所向披靡,只要她有了弱點,便不堪一擊。
所有人都一樣,眼前這人,還是遠在天祁太子東宮的墨君衍亦是如此。
清淺看著無所畏懼的紅衣人,而她握著紅衣人脖頸的手也越來越緊,緊到下一刻,清淺便能捏斷紅衣人的脖子。
而紅衣人身後身著白衣的玉兒,此時定定看著清淺,眼中帶著殺意。
然而紅衣人沒有出聲,她便不敢有所動作。
公子從來不喜歡別人插手她的事情。
不管是誰,都有可能下一刻為公子不喜,然後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