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親身經歷,恐怕若有人對她說起,她也是不會信的。
“我不會的!”溫煬急忙說道。
他怎會叛逃師門。
是眼前這個人將他從“成為駙馬”這個無望的深淵中拉出來的,她曾不顧艱險為他取下應桓的項上人頭,她教導他武功、教導他謀略、甚至他這條命還是她救起來的。
“師傅,我不會的!”溫煬再次重複。
“嗯。”
在來到這採石場的第二天,就是昨晚被清淺教訓過的那群人也以為清淺肯定會鬧出什麼來,但是一切都很平靜。
每天十石石,清淺和溫煬兩人也按時完成。
那個婦人和她的小孩被溫煬送走,同批次來的其他犯人雖然奇怪,但是他們不會、也不敢問。
每日十石石已經是要了他們半條命,他們也沒有精力去管這些。
而後接連幾天都是這樣,只是偶爾清淺會抱病休息。
若是其他人恐怕是不會有休息的時候,但是清淺要休息,看押他們這批次犯人的官差們卻不敢有任何話。
而在清淺抱病休息的時候,她卻是趁著眾人勞作的時候,跑到各個地方去尋找瑞王府的人。
接連幾天,按著江帆所給的名單,確實找到了很多人,但是同樣的也有很多人沒有找到,而這些人清淺也發現了共同的特點……
在接連幾天沒有找到人,清淺知道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了,而此時也確實是要和俞爺爺和龐叔叔見面的時候了,他們或許知道其他人的下落。
那晚她是膽怯了,她不知道若是走出去,她要怎麼面對他們?要怎麼和他們說她這個明明已經死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要如何告訴他們她為何是如今的模樣?
到底是近鄉情更怯,她忘了,若是她還活著,對於他們來說怎樣都好!
這天晚上,也就是在清淺來這採石場的第五天的晚上,俞鐘和龐飛所在的房間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而這人便是清淺。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龐飛下意識將年過六十的俞鐘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來人,“你是誰?要做什麼?”
這人突然出現,武功絕對不是他這點手腳功夫能夠相比的,但是若是她敢傷害俞叔,他拼了命也是要讓這人付出代價的。
“龐叔叔,”清淺看著警惕的龐飛突然叫道,這稱呼讓龐飛頓時驚住。
龐叔叔,這個稱呼多久沒有人叫起,可是眼前這人他並不認識。
而就在龐飛疑惑的時候,清淺再次沖著被龐飛護在身後的另一人叫道:“俞爺爺。”
身後的俞鐘聞言從龐飛身後出來。
“俞叔,”龐飛回神,伸手將俞鐘攔在身後。
這人這樣稱呼他們,但是他並不認識她。
俞鐘卻是抓著龐飛的手,沖著他搖了搖頭,“沒事的。”
他活了六十多年,這女孩對他們確實沒有任何敵意,他甚至還能從她身上感受一種熟悉的感覺。
而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