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親情,還有什麼是他所不能割捨的?
可是最後他還是連親情都一併割捨了。
溫煬仰頭幾口直接將碗裡的湯藥喝了個幹淨,似乎想借著苦澀的湯藥來稍微化開一些心中的苦澀。
“京都,”溫煬雙手捧著藥碗,拇指來回摩挲著碗沿,“怎麼樣了?”
“你睡了半個多月,估計這時候,‘你的屍首’已經運會京都了,恐怕葬禮也辦了。”清淺將溫煬手中的藥碗接過,然後遞了一枚果子到他手上。
溫煬嘴角原本剛剛泛起來苦澀的笑,卻是在看到手中這枚紅彤彤的果子,忍不住一笑。
“師傅,你這是準備拿這個來哄我?”溫煬雖然話裡似乎嫌棄,卻見他話落拿起果子便是一咬,而這一咬差點沒直接酸掉他的牙。
溫煬原本斯文優雅的臉一瞬間直接皺成一個包子。
而這時一旁卻傳來清淺“噗嗤”一聲笑。
“師傅!”溫煬看去,便見那作弄他的人此時已經拿著湯碗走出山洞了。
而這番小鬧騰也讓溫煬的心情好了許多,便見他拿起手中的果子,看了好幾眼,竟是又咬了下去。
只是他的一張俊臉再次皺成一個滿臉褶子的包子。
溫煬昏迷的這半個月傷勢雖然已經大好,但畢竟是傷及到心脈,短短半個月也是不可能痊癒的。
而就在溫煬養傷這段時間,中楚國大皇子雲涵之與吏部尚書唯一的嫡女袁珂茗也舉行了大婚。
這成婚的規格雖然和嫡皇子二皇子差不多,但還是有所出差別的,其中便是聘禮由六十四抬改為三十二抬。
袁珂茗坐在喜床上,聽著外面傳來的動靜,雙手緊握在一起。
成敗在今晚一舉,只要過了今晚,以後凡事也都好說。
而這時便聽不遠處傳來推門的聲音,然後有人在說話,“大皇子殿下,您慢點,”說話的是僕人,只是他們的聲音也只是停在門口。
今晚外男不得進入新房。
袁珂茗是會武功的,所以在雲涵之靠近她的時候,她是知道。
“請殿下挑喜帕,”候在一旁的嬤嬤說道,而便有人將放有秤桿的木盤子呈到雲涵之的面前。
雲涵之雖然酒力不錯,但是此時還是有些微醺,不過也算清醒。
聞言,只見他從木盤從拿起秤桿,然後慢慢挑起袁珂茗頭頂的紅蓋頭。
袁珂茗的美貌在整個京都都是一頂一的,或許可以和那個戴月晴並稱這中楚的第一美人。
而平常的袁珂茗都是以淡妝示人,宛如清池碧蓮一般,而唯一濃妝便是百花盛宴那晚,當時她的一曲水袖舞可是驚豔了整個宴會中的人。
而如今袁珂茗臉上的妝容比當日更加光彩奪目,再加上袁珂茗在蓋頭被掀下來的那一刻剛好微微抬眸,卻又在與雲涵之對視的那一刻羞澀地急忙低頭,也就這一番新婚女兒在初見自己夫君時的羞澀之景,那可真真是讓雲涵之看直了眼。
就連旁邊伺候的眾人也是看呆了,也所幸一旁主事的嬤嬤經驗豐富,也一早就聽聞這袁珂茗的美名,這時只聽她輕咳一聲提醒雲涵之回神,“請大皇子與大皇子妃一同坐。”
而在雲涵之坐在之後,便見那嬤嬤將兩人的裙帶綁在一起,而後便是行合巹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