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清淺帶著溫煬離開的第二天,“溫煬”的屍身依舊放在他原本休息的營帳中。
而這天的不同尋常便是,監軍大人在眾人不知道的時候,在自己的帳篷中被殺了。
昨日明明像是換了一個人——能平靜指揮眾人去處理戰後事務,可是今天卻死狀悽慘地在自己的帳篷中。
眾人面色難看。
而這似乎還沒有結束,因為殺害溫將軍的那個紅衣人沒有,而殺害監軍的人也沒有下落,這就好像在打北翼所有人的臉。
而這依舊沒有結束,因為趙成軍的兒子趙長風已經下落不明好幾天了。
而這時整個北翼軍營中開始有了風言風語。
因為那日趙長風和監軍兩人之間的沖突還是有不少人看到,但是他們都選擇了緘口不言。
可是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似乎忐忑不安的氛圍之中,有人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
而這個傳言是,趙長風殺了監軍,然後畏罪潛逃。
“狗屁,老子的兒子是什麼樣子老子還不清楚,不要說殺人,殺雞都不可能。”趙成軍雙眼布滿血絲,一眼便可以看出這些天他是一點都沒有休息好。
溫將軍去世那天他便在想若是有一天鐵柱出事他會是個什麼情況,可是沒想要這事情說來就來。
雖然還沒有完全確定事實,可是今天已經是鐵柱失去行蹤的第七天了。
整整七天,一點訊息都沒有。
而如今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如果任這樣的風言風語繼續下去的話,整個北翼軍營的軍心都會被動搖的。
而此時在眾人擔心的時候,一封八百裡加急再次送到了京都。
“鄉陽道收複,溫將軍被殺身亡。”
短短幾個字讓朝臣心思各異。
溫勇站在朝堂之上,聽到最後幾個字猶如晴天霹靂,只見他抬頭不敢置信看著坐在金鑾寶座上的雲耀天,不敢置信地問道:“皇上,我兒……”
他甚至不敢問出後面的幾個字。
“溫愛卿,節哀順變。”簡單幾個字,似乎道盡了太多的東西。
溫勇猛然瞪大眼睛,直直瞅著金鑾寶座上的雲耀天。
而此時有人站出來了,“溫尚書如此直視龍顏,實乃大不敬之罪!”
溫勇卻是一點都沒有搭理那個人,只聽他大喊一聲,“我的兒!”竟直直跪在地上,痛哭出聲。
這一幕愣是讓在場之人說不出話來,而金鑾寶座上的雲耀天看著這樣的溫勇也沒有說的話。
似乎過了好久,才聽雲耀天說道:“鎮北將軍溫煬為中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晉封一等將軍,封號安遠,以護國將軍之禮安葬。”
此言一出,整個朝堂振蕩。
“皇上這萬萬不可,鎮北將軍雖然為國捐軀雖然感人至深,可是自中楚建國以來能以護國將軍入葬的無一不是為了中楚獻身數十年的大功臣。這鎮北將軍,”此人抱拳,“恕臣直言不諱,當不起這個榮光啊。”
“臣附議。”又有人站出來了。
以護國將軍之禮入葬,這可是曾經的神威大將軍——也就是雲郡主都不曾有過的。而雲郡主為整個中楚所付出的一切,眾人心知肚明,可說到底雲郡主只是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