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棄了他曾經的恩人,在這軍營中茍活至今!
“你,”江帆的聲音沙啞,艱難說道:“認識他?”
清淺卻只是定定地看著他,沒有說話,但是她此時的眼神已經說明瞭一切。
“哈,”江帆突然一笑,這笑更像是在自嘲一般。
兄弟?
他是一個背棄過瑞王府之人,哪裡當得起瑞王一聲兄弟。
“你的目的?”江帆的雙眼依舊微紅,但是此時看著清淺的眼神並沒有因為剛才自己的落敗而有所頹勢。
“當年為何離開?”清淺眼底似有濃霧溢位,“你可知瑞王遺孤在瑞王府過的是何種日子?”
清淺的質問讓江帆腳步踉蹌,便是剛才看著清淺的那淩厲的眼神,此時也完全潰散。
“他……”江帆艱難開口,“如何了?”
那個孩子,那個人臨終託付給他的孩子……
現在如何了?
“金鑾寶座那位恨不得害死瑞王一府,你覺得他,一個三歲的孩子,”清淺雙眸的濃霧幾乎布滿,“你以為他會如何?”
清淺的話讓江帆臉上的灰白,便是在這昏暗的寺廟中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孩子已經,已經……
江帆不敢往下想。
“當年為什麼離開?”清淺並不打算提醒他,而是繼續問道。
江帆回神,看向清淺,並沒有馬上回答,“你又是誰?這些事情和你又有什麼關系?”
“一個回來索命的人!”清淺冷著眼說道,“索要那金鑾寶座上之人的命!”
江帆聞言一驚,隨後便直直看著清淺,想從她的雙眸中看出她所說之話的真實性。但是清淺說這話時候眼中的恨意根本是藏不住的,而她也根本沒想藏住,便是要讓這江帆看得一清二楚,
那瑞王府仇恨還有人一直記得!
“當年大小姐離開之後,我便尊……”江帆停頓一下,“瑞王之命帶著信得過的屬下守在這瑞王府中。那位將近一年沒有什麼動靜,就在我們以為一切都風平浪靜,只要守得大小姐平安回來,一切便可安然無事,可沒想到便是在大小姐離開一年之期剛到的那天……”
江帆握緊手中的軟劍,似有青筋冒出,“那天我算不清有多少人突然出現,圍攻瑞王府。所有的一切似乎沒有任何預兆,竟是連我趕到小世子的房間確認他是否安然無恙都已經是來不及了。”
江帆眼簾微垂,就聽他聲音還帶著些許哽咽,“而我再醒來的時候,便是在這不知名的村莊,而且已經是過了三個月。”
“那等你傷好之後為何沒有回去,而是在那軍營之中,而且……”清淺問道,“若是你在軍營之中,僅憑你的身手,想要潛入軍營和雲郡主報信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一切完全都可能,”江帆自嘲一笑,竟是羞愧到無地自容。
江帆突然止住了聲音沒有準備再將之後的話繼續說下去。
清淺審視著他,“那其他人的去向你可知?”
102.流放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