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這神煌國並不是兔子,而是會咬人的猛虎。”溫煬搖了搖頭,說道,“應桓雖然死了,他們沒了領頭人肯定會亂一亂。但是此時若是有外敵當前,他們肯定會先拋下個人恩怨,所以我們此時出擊只會助益他們更快地修整自己。”
“更重要的是,神煌國的‘驍勇善戰’並非虛有其名,絕對是名副其實的,敗北讓他們屈辱,同時也激發了了他們獲勝的決心,此時再去就算勝,也只能小勝,而且付出的代價肯定不小。”
“那將軍以為如何?”
“等,”溫煬眸光微冷。
眾人聞言有些不明,而後有人突然反應過來,就聽關雎說道:“將軍是說?”
溫煬看過去,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趙成軍不解。
鐵木眸光微閃,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他一向少言寡語,所以也不說話。
看著一人幹著急的趙成軍,關雎對其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問。
這溫將軍如果要他們知道的肯定會明說,如果沒有明說,就是有其他安排,但是他要收複鄉陽道的決心絕不動搖,有這一點就夠了。
“將軍,外面計程車兵們還等著您出去喝慶功酒呢。”關雎笑著說道。
趙成軍看了看高深莫測的幾人,哼哼兩聲,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那我待會可要討一杯酒喝。”
“幾位副將帶領這北翼一軍多年,今日是值得慶賀的,一杯怎麼夠?”溫煬站起身來微笑著看著眾人,說道。
眾人見此也跟著站起身來,聞言笑著側身,讓溫煬先行。
溫煬走在前面,關雎是此次的功臣緊隨其後,而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待幾人出了主帳,外面計程車兵早就翹首以盼。
聽聞這次大勝主要是因為將軍的策劃,聽聞這位新來的將軍是兵部尚書最小的公子,如今也不過十六歲。
十六歲,還未及冠,便是有這樣的膽識,膽敢一人闖進敵營,更獲得如此的戰功,怎能不讓人欽佩呢?
在溫煬走出來的時候,士兵們高舉自己手中的兵器,高聲吶喊,“溫將軍,溫將軍……”
溫煬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一愣,他心中火熱是因為覺得軍營給他的感覺和從前完全不一樣。
這樣的豪情萬丈是他之前從未體驗過的,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師傅,是否你曾經也體會過這樣的感覺?
溫煬這樣一想,自己也愣了一下,然而還不待他多想,此時已經有人將酒壇子搬上來,並且遞了一壇給他。
“將軍請。”溫煬轉頭看去,是關雎。
溫煬也不推遲,直接接過,然後將酒壇的塞子開啟。
“今日小勝,請各位喝一杯清酒,待他日真的大勝的時候,再來暢飲。”話落,溫煬直接便是一大口。
酒液順著他的下巴滑了下來,整個人看著也越發的意氣風發。
軍中的男子不拘禮,也不會端著精緻的酒杯小口淺酌。
他們豪氣幹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