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煬沒有過多糾結,便將布包中的粉末也灑在另外幾匹將要發狂的馬兒身上。
“將軍,這是?”那名驚呼的禦林軍疑惑問道。
“這是我出門前,家父給我準備的,是能夠安撫馬兒的藥。我想著或許可以試一下,所幸有用。”溫煬看著手中的布包,吐了一口氣,像是慶幸的模樣。
“沒想到驛站的馬也被人下了藥,只是不知道這個可惡的人究竟是誰?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弄出這些事情,分明就是沒有殺了我們不會罷休的樣子。”那驚呼的禦林軍怒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趕快前往邊關才是。”溫煬收起布包,對眾人說道,“喬禦史可有大礙?”
“哼,”“喬禦史”一聲冷哼,“這些人肯定是你招惹來的,若不是本官福大命大,現在恐怕已經沒命了。”
“走吧。”溫煬也不在意“喬禦史”的冷嘲熱諷,徑直騎上自己的馬。
喬禦史見自己的話沒有惹怒溫煬,再看其他幾名禦林軍也已經上馬了,便恨恨看了眾人一眼,也跟著上馬了。
而這次出發,一連三日他們都沒有再去任何驛站了,若是累了也只是直接在路上停下,然後讓馬兒喘口氣,而他們自己也稍微休息一下。
禦林軍也是士兵出身,然而便是這樣的趕路,他們也有些受不住了。而溫煬下馬的時候兩條腿都忍不住打顫,若不是身上的衣服很厚,恐怕兩條腿也已經血肉模糊了。
至於“喬禦史”,也不知是因為前幾天墜馬的事情,讓他整個人都安靜了許多,而禦林軍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只是想著這人估計貪生怕死,想早點到邊關軍營而已。
知識此時的“喬禦史”可是又面無血色來形容了,便是一早便知“他”是裝出來的溫煬,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是心驚不已。
“喬禦史可還好?”兩人雖然不和,但是過問一句也沒有什麼異常的。
而“喬禦史”則是有氣無力地瞟了溫煬一眼,其他人可能看不到,但是溫煬自己肯定是不會看錯的。
師傅剛才她那一眼,分明是讓他管好自己就夠了。
好吧,又被師傅鄙視了。
只是師傅雖然武功高,但終究是個女子,而且……師傅從前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這樣長時間的奔波,她竟然沒有半分異樣,像是不是第一次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的。
只是……
師傅還是太過神秘了。
幾人停下來,簡單用了幹糧,喝了點水,歇息不過一刻鐘,便又繼續上馬前往邊關了。
這次一走便直接是到了邊關,而便是禦林軍也不得不佩服溫煬。
這溫公子雖然在京都少年成名,但終究是沒有真的歷練過的,這樣長時間的奔波,雖然中途樣子有些狼狽,但也不曾抱怨過一句。
而至於喬禦史,好吧,他們已經習慣忽略這個討人厭的家夥的。
“來人是誰?”幾人在軍營前停下來,便有士兵將他們攔截在外。
溫煬此時臉上、身上都是塵土,而且發絲淩亂,若不是他那露出來的模樣很是堅毅,恐怕會直接被人當成瘋子打發了才是。
只見溫煬將聖旨拿出,“我乃溫煬,皇上親封的鎮北將軍,此次奉命前來邊關,收複鄉陽道。”
那士兵見此急忙讓道,“將軍請,還有幾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