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姐姐又在開我玩笑。”
清淺一笑,拉著雲修然坐下,“今日過來是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說。
“蒼姐姐你說。”
“不要那麼緊張,”清淺寬慰道:“只是要出一趟遠門,讓你這段時間好好照顧自己。”
“蒼姐姐,你要出遠門?”雲修然訝異問道。
“嗯,少則一個月,多則……”清淺摸了摸雲修然的腦袋,“可能還不能確定,我會定期寫信回來的,不要擔心。”
“嗯,那蒼姐姐好好照顧自己。”他知道她是有事情要做,才會出遠門。
她不說,他便不問。
“閻雲是我的親信,你有事要做可以吩咐他。”清淺語重心長說道:“其他的我便不多說,只有一點,不管做什麼不能讓自己有事。”
“好。”雲修然點了點頭。
清淺又撫摸了雲修然的頭,“要下棋嗎?”
雲修然沒想到清淺回突然換話題,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然後只見他起身去拿圍棋棋盅和棋盤過來。
兩人一下便是一個白天,直到晚上用完晚膳,清淺才離開。
而在她出門之後,閻雲便出現在她面前,“主子。”
“可是查出來了?”
“是,陳才死了。”
“陳才死了,那現在的陳才便是假的。”清淺擰眉思索。
陳才便是陳管事那個自家兄弟,在瑞王府當主廚,那日的控魂蠱想必便是這人下的。
“背後主謀呢?”
閻雲聞言搖了搖頭,雖然便無表情,但清淺分明能從他那看似沒有焦距的雙眼中看出懊惱。
清淺一笑,“此事不著急,那人能謀劃至今,必定是不簡單了。不過只要是狐貍,早晚都會有露出尾巴的那天。”
閻雲聞言點了點頭。
“閻雲,我不在的時候替我照顧好他,”清淺看著不遠處雲修然的房間。
閻雲點了點頭,只是卻又有點欲言又止的感覺。
他自從被公子送給主子之後,便覺得從他來主子身邊第一天自己好像再次被送出去了。
“你有什麼想說的?”清淺問道。
“主子是不是要將我送出去?”閻雲聲音沙啞,要說完一整句話還是很困難的。
清淺聞言竟是一愣,隨即便聽她笑著說道:“等我回來就將治好你的嗓子。”
閻雲聞言頓時抬頭看向清淺,那沒有波瀾的雙眸中竟是帶著訝異還有其他不知名的情緒。
他自己便是會醫術,不能說是個中翹楚,但絕對也是精通的。可是這麼多年,他也不曾找到方法治好他那損傷極其嚴重的嗓子。
於是他便盡量減少說話,因為每說一句話便像是有一把利刃不斷在他喉嚨中左右劃撥,每一下都能沁出鮮血。
“我會盡快回來的。”等收複完鄉陽道便回來。
“嗯。”閻雲低頭,從酸澀的喉嚨中發出沙啞的一聲。
“去吧。”清淺吩咐道。
閻雲點了點頭,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