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便是飛鴿傳書過去,也是來不及的。”邢平繼續說道。
……眾人圍繞著是不是要攔截玄非白爭論不休,但遲遲都沒有一個定論。
“回稟皇上,這神煌一直對中楚虎視眈眈,微臣自請前往,定當不負聖望。”一旁的兵部尚書溫勇實在看不下去了。
一時間爭論聲都停了下來。
“溫愛卿若你走了,這整個京都守備軍又該如何?”雲耀天看著溫勇說道。
“這……”溫勇語滯。
可若是溫勇不行,其他人更不要說了。
中楚不缺將軍,但是缺少真正能統帥萬軍的將領,所以溫勇領兵出戰不成,其他武將也面面相覷遲遲不敢出聲。
“朕之中楚乃泱泱大國。如今竟然連個出戰之人都沒有?”雲耀天聲音中帶著怒意。
“臣等惶恐。”眾人跪地。
而此時一直站在前方的雲瑾之卻低著頭,而就在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雲耀天說話了,“不如眾位愛卿今日回去都好好想想對策?”
雲耀天看了雲瑾之一眼,冷漠說道:“退朝。”
在雲耀天離開後,雲軒之轉頭看了雲瑾之一眼,“三弟還是不要自不量力了。”隨後也不等雲瑾之回應,便自行離開。
而一旁的雲涵之則是看著這一幕,笑了笑和左相點了點頭也離開了。
眾人紛紛離開,沒有人關注留在原地的雲瑾之,便是兵部尚書也只是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殿下,您回來了。”待雲瑾之回到三皇子府,孟總管迎上前問安。
若是平常雲瑾之會微笑著對其點了點頭,然而此時的雲瑾之像是沒聽到一般,直接進了書房。
雲瑾之徑直走過去坐下沉默不語。
而此時他的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清澈的聲音,“殿下今日為何這般垂頭喪氣?”
雲瑾之聞言卻是隻是抬頭看了清淺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清淺也不著急,依舊淡定喝茶。
等過了好一會,才聽雲瑾之的聲音傳來,“今日朝堂,邊關八百裡加急,說北部鄉陽道北翼一師受到神煌突然襲擊,北翼將領葛峰戰死,鄉陽道岌岌可危。”
雲瑾之那一向溫潤如玉眉眼的此時也沾染了怒氣,“然而今日朝堂眾人都只是在探討是不是要抓了玄太子,以此來逼迫神煌退出鄉陽道。”
清淺聞言並沒有同仇敵愾,“殿下是在責怪沒有人出來說一句如何挽救岌岌可危的鄉陽道?”
雲瑾之沉默不言,清淺卻只是一笑,“殿下莫不是忘了,這訊息傳來只是鄉陽道已經是岌岌可危,那此時你覺得鄉陽道會在誰的手裡?”
“我知,”雲瑾之嘆了一口氣。
可他關心的並不是這個,而是……
“殿下何不再想想,從前的北部邊關是由誰率領了,而那人此時是個什麼下場?”清淺此時的神情十分嘲諷。
雲瑾之面色一變,“曾經的護國大將軍和身為大將軍,他們都……”他之後的話並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