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為什麼要幫他?
她也沒有理由幫她。
哥哥憎恨整個天祁,所以哥哥不會出手幫他,那壞女人更是沒有出手幫他的理由了。
“明日入宮一趟,請雲耀天拍幾個仵作前來,說是要剖屍再次檢查,以便快點抓到兇手。”
“難道這腹中還有蠱蟲存在。”他可聽聞若是寄主死了,蠱蟲也會完全消失,根本查無所查。
“這隱蠱本就是不同的,這不是還有一個沒死的母蠱嗎?這個不死,那邊便能夠有所查。”
“你……”墨君齡聞言驚訝地抬頭,“你為何要幫我?”
“有人要利用墨君嘯‘中毒身死’這件事情,讓天祁國和中楚國交惡,從而坐收漁翁之利。”清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你是說?”墨君齡心中有所猜想,但是並不敢肯定。
清淺見此卻是搖了搖頭,“苗疆沒有傳人,但是在此之前也幾乎沒有人知道苗疆究竟在哪,所以也並不一定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般。”
墨君齡聞言點了點頭。
也確實如此,苗疆從來都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沒有人知道在哪,而蠱這種東西更是在百年之中消失殆盡。但是如今苗疆之蠱突然再次出現,究竟是神煌國有意為之,還是苗疆傳人重新捲土重來也未可知。
“好了,你自己慢慢想吧,明天記得入宮請人了,否則恐怕你們天祁和中楚恐怕一場戰爭的免不了了。”清淺站起身,拍了拍墨君齡的腦袋,說完,便是要離開了。
“知道了。”看著清淺離開的身影,墨君齡應聲道。
只是在清淺裡開口,墨君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丫子。
剛才壞女人說的是你們天祁,這是不是說明哥哥也從未把天祁當成他的歸屬?
小胖子墨君齡這樣想,又忍不住小心肝抽疼抽疼了。
好憂傷!
清淺除了四方館,回頭最後看了一眼墨君嘯的房間,轉身離開,而她嘴角還帶著一抹笑意。
而此時另一邊。
“玉兒啊,你說這京都竟還藏著這樣一個能人。”
陰暗的房間中,一個男子坐在暗處,他的容貌看不清,他的身形也是模糊不清,但隱約之後也能瞧出此人的不凡,只是他的聲音十分陰冷,讓人聽著不寒而慄。
而他腿上正趴著一個女子,女子身著暴露,身段極其妖嬈,面容也極其嫵媚。
男子過分白皙的手即使在陰暗的房間內也能看見,而此時這只白皙的手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著這名叫玉兒的女子的發絲。
這男子便是那日將隱蠱交給墨君嘯之人。
那日,他將隱蠱送到墨君嘯的手中之時便知道墨君嘯的為人,按著他自以為聰明的性子,定不會乖乖吃藥,然後塗抹膏藥。
與此同時,為了自己不“中毒”,這墨君嘯定會選擇其中的“療傷聖藥”服用。
對這愚蠢的墨君嘯,他可不屑說謊的,這子母蠱便是要一同使用才能保證自己無虞,可是這墨君嘯偏偏就是喜歡自作聰明、多此一舉。
不過要不是他的愚笨,也不會趁了他的心意。
這天祁要是和中楚發生點什麼,那才叫好玩,不是嗎?
男人發出一聲冷笑,便是讓整個房間都要冷上三分。
只不過按著他本來的計劃,便是這墨君嘯和墨君齡會一同暴斃而亡,天祁國自是逃脫不了關系,而這伸出千竹宮的墨君衍也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