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雲修然點了點頭,看了旁邊的陳管事一眼,“麻煩陳管事帶我送了送幾位常公公和幾位大人。”
常明志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一幕。
一直聽聞雲修然在這瑞王府地位低下,凡事還得看下人三分面子,可謂是戰戰兢兢,今日所見當真如此。
對一個下人竟這般客氣,真不知究竟誰才是主子。
常明志心裡雖然這麼想著,面色卻是不顯,對雲修然恭敬地鞠了一躬,才走了出去。
待房間的房門再次被關上後,雲修然將自己腋下的銀針拔起,臉色慢慢恢複,哪裡還有剛才虛弱病重的模樣。
也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房間的被再次被敲響,陳管事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世子,奴才給您送藥了。”
“進來吧。”雲修然背對著門口說道。
“吱呀”一聲,陳管事開門走了進來。
“奴才服侍您起身用藥?”陳管事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對雲修然說道。
“待會我自己來,你先出去吧。”雲修然又咳了兩聲。
“那世子又是叫奴才,奴才就在門外。”這世子要是一直,他們頭上幾會一直懸著一把刀,而這把刀隨時都可能落下,要了他們的命。
而不只是他們,還有他們的家人。他雖然唐生怕死,可是他更怕因此累及家人。
雲修然沒有再應話。
在陳管事出去好一會後,雲修然轉身,然後從床上起身,在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才走向不遠處的桌子。
只見此時桌子上出了有一碗熬好的黑乎乎的藥湯,還有幾個青菜,碗筷以及一個砂鍋。
清淺開啟一看,便見裡面的白粥。
雲修然眸光一動,坐了下去。
而他手中出現一根銀針,只見他將銀針,依次對著桌上的東西試毒,甚至是那碗湯藥也不放好。
看著銀針沒有變色,雲修然才鬆了一口氣,將銀針收好,隨後見他用掉桌上的白菜清粥。
至於那碗湯藥,只見雲修然將其端起,然後倒在一個花瓶中。
他房間一般都不允許任何人收拾的,所以他也不擔心被任何人發現。
雲修然做完這些,走到床鋪靜坐了片刻,又重新躺了回去。
待慢慢夜深之後,皇宮的接風洗塵宴也落下了帷幕,而正如墨君嘯所言,他是要去千竹宮一趟,“還請陛下找個人為君嘯帶路,君嘯想去見見皇兄。”
“常公公給墨二皇子帶路。”
“渣。”常明志應道。
“多謝陛下。”
不過一會,一向安靜的千竹宮便迎來一群不速之客,為首的便是墨君嘯,而墨君嘯身後還跟著墨君齡。
若是平時一般都是墨君齡走在前面,而今天卻一反常態,墨君齡走在後面。
對此墨君嘯卻是在想,若是沒有墨君衍,這皇宮最為尊貴的皇子便是墨君齡,但偏偏墨君衍就有一個明明已故卻還佔了皇後之位不放的母後。
如此想來,這墨君齡一定對著墨君衍也是極其厭惡的。
這樣一想,墨君嘯陰鷙的雙眸有精光劃過,若是能好好利用的話……